人王不过一步之遥。”
曹吞暗暗心惊,仔细打量这天干上人,只见他黑发如瀑,双眸如电,周身神雾流转,光焰护体,确有不世高手的风范。
天干上人一出声,对面的门派中人纷纷惊呼出声,纵然是金华山宿老也忌惮不已,沉吟道:“若依道友看,却当如何?”他年龄比天干上人大上一圈,但修道中人讲究达者为先,是以同辈相称。
“无他,我等全力出手,进入之后,各凭机缘便了。”天干上人道。
“如此,也好。”金华门宿老赞同道,不愿招惹此等强人。
“慢!此地乃尊神遗留,神圣之地,似我等这般高门大派子弟,有祖先遗留恩泽,自可来去自如,不为玷污。若是闲杂人等,还是不要进去的为好,以免搅扰我炎黄祖宗圣灵。”
金华门宿老身旁一个老太婆开口,眼神直指对面席地而坐的散修弟子。
“这死老太婆,我们招她惹她了,就来侮辱我们。”满经天愤愤道。
曹吞也皱眉问道:“这是何人?”
“她是大洞福地的老前辈,与金华山的宿老曾有一段姻缘。此时开口,未必是为了为难我等,恐怕更多的是看不惯周天成被人压一头。”
出人意料的,霞姑仙子少见的开口解释道。
“霞姑仙子果然见识不凡,兰心蕙性,真是遗世独立......”满经天一脸坏笑道。*
霞姑仙子只做不闻,倒是她身后的那个女子有出言相斗的打算,被霞姑仙子呵斥了一句。
“大洞福地......”曹吞自语。
“无崖子道兄想必通读道藏,知晓这大洞二字的不凡。”霞姑仙子盯着曹吞,仿佛要把他看个究竟一般。
“嗯,道家有《大洞真经》一卷,又有洞玄之语,俱为先天之事,太清之语,神仙家法,太上心宗,我等不能得窥。”曹吞大方道,这霞姑仙子虽有些高傲,料来是心性所致,不值得诟病,而她颇识大体,叫曹吞有些好感。
事实上,在道藏里面,非但有《大洞真经》,而且有《洞玄真经》,俱是一些玄妙法门,难以言说。
谈判场上,天干上人皱眉道:“我等皆是垂老之人,怎可与小辈争抢机缘?切莫做那不合身份的小气事。”
他一双神目之中,射出两道金光,在那老太婆身上转了一转。
金华山宿老周天成见状,赶忙上前护住老情人,左手神通刚刚拈起,没想到天干上人反倒收起了有我无敌的霸道气象,向那老婆婆施礼道:“是我眼拙,不知风池婆婆在此,失礼了。”
众人皆惊,不知他盖世功力,何以对这老妪施礼?况且他生性任情恣意,飞扬跳脱,便是大洞福地主人陈冠正在此,也绝不会如此相待。
那老妪自也不明所以,只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天干上人悠悠道:“非我畏你大洞福地,便是陈大毛子真身在此,也难当我一礼。只是百年之前,本座在渤海无云岛上,偶遇当世人王,白葬天白老前辈,相谈甚欢,晚辈甚是仰慕。风池婆婆即为白老前辈之妻,晚辈安敢无礼?”
“天啊,白先生未死,还破入了人王境,难道他在海外有大造化?”
“那是什么人?”
“白老前辈功参造化,乃当世奇人,有大功绩,相传于两百年前坐化......”
“白老前辈还活着!”
霎时间,老学校里炸开了锅,众多修道者纷纷放下“仙人”架子,议论纷纷。
曹吞仔细打量四周,没有发现齐爰爰与齐中南的人影,心中松了口气。
他昨晚信口胡言,自称是白葬天弟子,只是觉得白葬天既然早就重伤,如今必定早已死去,自己冒充一下他的弟子,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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