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按在他的膝骨上,“花两年时间重新站起来,不愧是我认识的那个隋御。”
“半月前,趴在杂草丛里的人是尘哥。”隋御霍地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扫先前伪装,不怒自威地道,“尘哥既来了侯府,为何要在外围鬼鬼祟祟查探这么久?”
“阿御……”
宁梧趴了半天门缝终于走回来,凤染正在西正房里打转,她实在拿不准这些人是敌是友。
“夫人,我听到一些。”宁梧在这方面的能力毋庸置疑,很快便将偷听到的内容向凤染复述一遍。
“这侯卿尘不简单,是个人物。”凤染叹了口气,“我还没有机会跟侯爷独处,还拿捏不好这个度。去后院嘱咐好大家,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已交代完毕。”范星舒轻手轻脚地飘进来,跟个幽灵似的,“夫人不必担忧咱们的人。倒是清王府那些人该如何处置,夫人和侯爷要尽快下对策。”
“依你何见?”
“早打发早安生。”
“若郭林找到那幼子尸体了呢?”
“莫说清王幼子,就是清王殿下的面我们都没有见过。何以判断真伪?”
范星舒防御心特强,他好像比任何人都在意隋御能否东山再起。从他来到建晟侯府起,便给隋御出谋划策,让隋御在极短时间内,就承认他的优异才能。他很明确的向凤染和隋御表达出,他对建晟侯府非常有用。
凤染想起前些日子让他假扮隋御那次,他突然露出的柔软和深情,让凤染有些意外。好在他足够通情达理,她点破不说破,他也全盘接收。
“要看侯爷。”凤染含笑道,“是不是清王子嗣,侯爷可以判断出来。死人能证明什么我说不好,可这些活人真棘手。”
“夫人莫要心慈手软。”范星舒提醒道。
“随我去金甲坞。”
凤染打算试探一次,却见宁梧紧跟过来。凤染向东正房那边指了指,轻声道:“你过去,小心点,听得仔细些。星舒陪我去金甲坞,他们再怎么着,也不敢在咱们侯府里撒野。”
言罢,范星舒已随她一同走出霸下洲。
“侯卿尘的伤是我弄的。”
“我刚刚已见过,用了我的药,他不会有大碍。”
“夫人要怎么做?”
“随便问问。”
凤染淡然一笑,往前扬了扬下颌,示意范星舒敲开金甲坞的房门。
此时水生胜旺等正打算离开,屋中几人已把他们从街上买回来的羊肉馅饼,风云残卷地吃下肚。他们已不知饿了多少天,有多少天没有吃过荤腥了。
众人见凤染走进来,边抹掉嘴边的油渍,边慌慌张张地站起来。
“夫人,馅饼给大家分了分。”水生手中的袋子已瘪,“小的再去厨房里看看有什么吃食。”
那个叫小袁的叫道:“不用了,我们已……”他打了个嗝,“吃饱了。”
余下几人跟着附和,凤染笑笑,吩咐说:“水哥儿去厨房便是,既是侯爷的老朋友,我怎有照顾不周的道理?”
水生和胜旺遵意去了,凤染瞅准那小袁,走近了些,道:“黔州到锦县有几千里路,这一路你们得走两个多月,实属不容易。”
“夫人这是从何说?”小袁一脸讶然,“我们哪里是从黔州来?我们几人皆是跟着清王殿下一路打到雒都城外。”
“嗯?”凤染侧头不解,“清王殿下打仗还带着幼子?”
“幼子是抄家时,侧妃把孩子交给一个小婢女,由那婢女拼死带出来的。”小袁讲到此处,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当时我们带着身负重伤的清王殿下往黔州方向逃,以为可以在临终前赶回黔州。可惜王爷在闭眼前,都没有见到幼子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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