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卜几乎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个圈套,既然是圈套,那面前这个人的身份是不是也存疑呢?他驻足原地不肯再向前,几乎立马想到了凶手,除了约罗敷来此,再故意让人把消息泄露给他的罗贞,不做他想。
罗敷站在用手撑着桌子也不太能站得稳了,她是到这儿之后才开始觉得不对劲的,按理说罗贞应该早就在这儿等她了,但屋子里空空如也,她意识到不对之后立马就想离开,可腿软的厉害,连脑子也开始不清醒,别说走了,站着都是强撑。
身后的门关上又落锁,她却像被卷进了漩涡中无法自拔,直到有人进来,那人喊她“殿下”门很快打开,关上再落锁。
罗敷心里早已经把罗贞扒皮抽筋,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却不敢张口说话,开口后的声音她自己都克制不住,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出去。
罗贞目的达成,在外旁观,手下太监问要不要现在就冲进去,罗贞抬起一脚飞踹过去:“现在进去抓个屁啊!当然是等一会儿了,先回去等一会儿,过上半个时辰再来看,场面一定很精彩!”
李卜朝着桌前那人走过去,愈靠近呼吸声也愈重,整个房间就只有面前的桌上有一盏灯,他借着那唯一一盏灯的微弱烛光,看清了罗敷的脸。
罗敷也终于脱力倒下去,正好倒在李卜怀中,浑浑噩噩睁开眼,看清楚他是谁,又拼命挣扎起来:“放......放开我!”
“殿下来的时候一个人都不带,就这样也敢来见罗贞?”
现在皇子都不愿意叫了,直接称呼其姓名,这要是人在眼前,他八成还得上去踢一脚。
“你还说......”她本想一巴掌把自己拍醒的,但手落下来却轻飘飘的没半点力气,像是轻轻摸了一下脸,动作迟缓又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挑逗。
李卜咽口气,视线艰难移向别处。
“委屈殿下先坐在地上了,臣去看看门能不能打开。”
地上凉,待在地上比待在床上会让她觉得好受一点。
本来天气就热,入了夜,山上虽然凉快,但罗贞给她汤里下了药,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药,导致她现在整个人都像一块儿被烧着的火炭,从里到外都是热的,房间的门窗大学都被封死,密不透风,她开始觉得喘气困难。
李卜检查一圈回来没有找到能出去的地方,如果真要出去,那怕是只能寄希望于屋顶了。
罗敷不耐热,撕扯着领子,把衣服拽开一些,李卜回头见此春光乍泄,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开始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行为,那仅存的一点薄弱意识也在慢慢消弭,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
“殿下......”李卜把她抱起来,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从指下传来,他也开始流汗,豆大的汗珠砸在手背上,瞬间把他砸醒了。
换个场景换个地方也就罢了,但眼下这事个圈套,他非但不能做什么,还得逼着自己当一回正人君子,务必要做到如柳下.惠那般心无杂念。
如今拥有清醒意识的只有他,眼不见为净,有这精力还不如去拆窗。
窗户应该是被人用木板封死的,屋内没有什么能砸的,他扯掉一胖床幔在手上裹两圈裹紧,然后照着窗户就一拳砸了过去,外面的木板有一角断裂,能透紧些风跟月光来了。
可他的手毕竟不是真的锤子,血肉之躯总会受伤,窗户没砸开,血已经将手上的床幔染透。
身后传来些声音,李卜捂住耳朵不敢仔细听,但还是能听见断断续续的浅嘤娇哼,心头一颤抖,那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念头又冲破枷锁在他脑海中盘旋,一遍又一遍,理智已在崩溃边缘。
罗敷连外衫也脱掉了,脸紧贴着冰凉的地砖,犹如陷在梦中。
李卜最后放弃了砸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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