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不能集中精力,回到罗敷身边坐下,伸手碰了碰她滚烫的脸颊:“殿下......”
罗敷还知道应,哼一声,引颈高昂,不安的扭动着。
李卜强迫自己把她想象成一只肥硕的虫子,望着她的眼神愈渐迷离,恍惚中“虫子”向他爬过来,他瞬间清醒了,定在那儿,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你的手好凉。”她追过去寻到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像是寻到了慰藉,表情也变得缓和起来。
李卜却拼命想把手抽回来,她是舒服了,可他却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心里滋味儿怎堪言说。
“我在你眼里就是恨不能除之后快的奸佞,你是恨透了我,巴不得我去死,可如今,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奸佞,奸佞会像我这样忍耐至此?换别人,早就把你生吞活剥,拆分入腹。”
他也开始说胡话了,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本该是紧张担忧的氛围,可到了他们这儿,却好像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能让他们好好聊聊天。
罗敷不打能分的清自己现在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嘴里咕咕哝哝来了句:“出......出去......不能待在这儿!”
“出去?你以为出去这么容易?他要对付的就是我们,后路早就封死,出不去了。”
罗敷在他手心蹭了蹭,慢慢的还想要汲取更多,最后整个人都爬在了他身上。
李卜欲哭无泪,脑子想把她拉开,但是手悬停在她手臂上方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这一生很少有后悔的时候,不出意外,今天应该算的上一次。
“等你清醒了,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会杀了我,还是想自杀。”
李卜抱着她翻个身,反正出不去,反正她现在意识不清,反正是她先贴过来的,他也尽到了该尽的克制隐忍,向她索取一吻应该不过分?
过分也无所谓了,送到嘴边的甜头,不尝白不尝。
罗贞喝完茶,估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带着人去开禅房的门,破门而入的时候还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把李卜从罗敷身上拉开,命两个人擒住他,又忙叫人回去请皇帝。
罗敷现在的样子实在有些惨不忍睹,李卜挣扎着,想要去帮她披件衣服,被罗贞一脚揣在膝上,按在地上:“都这个时候你还跟我面前横,你有什么可横的?跟我斗,你斗的过吗?”
李卜咬牙看着他,这眼神让罗贞不忿:“你还看!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你也给我憋着!这次不整死你老子他娘的跟你姓!”
“给她盖件衣服!”
这个“她”当然是指罗敷,果然传言不错,李卜喜欢她,不然也不会自己死到临头还在乎罗敷是否衣冠整齐。
“你现在装什么假好心,她的衣服不都是你扒的?想趁着我父皇没来好掩盖证据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儿!”
罗贞就让罗敷躺在地上那么晾着,进进出出多少宫女太监,有想过去帮她盖件衣服的,但都被罗贞给呵了回去,理由是不能破坏犯罪现场,这些都是证据,要留着等皇帝来给李卜定罪的。
他也很佩服自己的这个主意,既除掉了李卜,还毁了罗敷清白,一举两得。
李卜眼中杀气顿现,罗贞纵然占了上风,可还是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睛,悄悄挪到了离他更远的地方,等皇帝来,立马狗腿的迎上去:“父皇,您可算来了,这李卜对五妹意图不轨,被儿臣抓个正着,人已经押起来了,您看如何处置?”
皇帝一眼看到地上躺着的罗敷,并没有给罗贞多少好脸色,叫人拿衣服来,把罗敷包起来,转头又斥罗贞:“她是你妹妹,你看见了也不知道帮她盖件衣服?成何体统哦!”
罗贞努力辩解:“不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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