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贵人掩唇一笑。
“那若是陛下召你侍寝,你是该从还是不从?”仪贵人可没有什么见好就收,而是步步紧逼。
“我不会侍寝的。”余姚坚定的说道。
她入宫为妃,本已是阴差阳错。
只是为了父亲和药王谷,而无奈为之。但于内心而言,她是不愿意困顿于宫墙之中,和眼前的这些女人一样,为了争一个人勾心斗角,全然失去自我。
董萼拿着手帕按了按有些上翘的唇角,语气是一贯的平和:“淑妃妹妹,不要意气用事,这种话可胡说不得。”
班嘉佑冷冷的瞪了余姚好几眼。
但她只顾着仪贵人,完全没有转过半点视线看他,班嘉佑不免有几分生气了。
谁料知,余姚真是被他们气到,竟然口不择言起来。
“我余姚,当此立誓,绝不侍寝!如若不然……”余姚竖起三根手指,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大声的说道。
“余姚!你给朕闭嘴。”班嘉佑怒喝一声。
他见余姚竟然这般沉不住气,连这样的话都敢说得出口,不免一时气急,怒极反笑:“好,好,真是好的很。看来李嬷嬷说的还真没错,是朕对你的偏爱,叫你恃宠而骄了。不侍寝?这可由不得你!”
“来人啊,今日就让余姚搬去长春宫住,没有朕的旨意,不许离开半步。”班嘉佑下完旨意便挥袖而去。
留下众人面面而觑。
这长春宫,可是皇帝的寝殿。
不论是出言相激的仪贵人,还是乐得其见的董萼及其他众妃,都不曾想到过事情的走向,会变成如今这样。
她们就是清楚余姚出生乡野,再怎么聪慧,也难以抵御这些绵里藏针的言语攻势。所以才任由仪贵人得寸进尺,却无人相助。
只是君心难测,班嘉佑一句话反倒送她上青天。
班嘉佑便是此刻对余姚恼怒又如何?朝夕相处间,难道还不能成事?
“淑妃娘娘还真是好手段,当着贵妃娘娘的面,也不知收敛几分。您欲上青天,我可不敢再打扰了。若有言语得罪,还请淑妃您大人有大量。”仪贵人在嘴皮子上是从来不饶人的,说完便站起身来,对着董萼行了一礼告辞去。
董萼此刻也是心神不宁,无心应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随她去了。
仪贵人一走,其他人也不好多留,纷纷告退。
余姚冷漠着一张脸,也和众妃一起离开了董萼宫中。
只是其他人表面上依旧笑盈盈的,行动间却和她拉开了距离,好似她是什么疫毒不敢相触一般。
幸而余姚对这些美人心肠早已有几分计算,所以纵然有些失落,却也有限。
眼风里瞧见紫若那丫头依旧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心里头也算是松了口气。
一回到自己宫中,就见班嘉佑身边的大太监周海正笑眯眯的站在院子里。
周海身材高大,面白无须,看着十分和善可亲。
余姚见了却是心头一紧,他会此刻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因为班嘉佑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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