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被迫离去,实属无奈,并非有意欺瞒于你。班嘉义墨黑的瞳孔闪了闪,语气缓慢而极其怀念道:;当时实在是年少,也不知该如何与你说起,也不知咱们会分别如此多年。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没有关系,反正我如今又遇见了,不是吗?余姚微笑着道。
当年亲密好友的骤然离去,确实是叫余姚颇为生气的,难过了好一阵子。
可谁叫时光实在是一剂良药,多年前的事情,再回忆起来,就好像连难过都忘怀了。
班嘉义见她这么说,也不再纠结于此,而是说道:;姚儿,果然还是一贯的豁达。
余姚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今日前来的,的确是有一事要来告诉你一声。
;是什么?余姚敏锐的察觉此事,或许不同寻常。
要不然班嘉义也不会约她在半夜相见。
;不必紧张。班嘉义温和道。
;只不过是南境作乱,大飨屡次骚扰,实在是烦不胜扰。陛下派我领兵出战,去教训教训他们。班嘉义怕她担心,故意轻描淡写,说的好像不是一场生死相争的战斗,这一次平常踏春一般。
余姚听了果然是一副懵懂姿态,并不知战争残酷。
她在书本上也曾瞧过,;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马革裹尸之类的诗词,但不曾经历过,只是知晓,却并不以为意。
;陛下答应了我,待我归来,就许我带你离开。到时候,你想回药王谷我也陪着你,你若想去寻访名山大川,我也策马相随。班嘉义看着她,眼中是极尽的温柔。
带着茧子的手指,轻轻拂过余姚娇嫩的肌肤带来微微的刺痛感,余姚回想起那些几乎泛黄的记忆,当初仁佑也是这样的温柔。
;姚儿,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余姚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主动伸手抓住班嘉义有些粗糙的手,坚定的说道:;我会等你回来的,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回去。
;好。咱们一起。班嘉义很想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按住那颗狂跳不已的心。
也不知是班嘉佑雷霆手段,还是南境烦扰已经让朝臣们忍无可忍,亦或是二者兼有之。
总之,班嘉义领兵镇压之事,虽然是被匆匆决定,但却出乎意料的顺利。除了头两日,班嘉义手底下的武官嚷嚷过几句,人手军需不够之外,事情推动的极快。
不过短短数日就决定了,镇压大军在三日后离京出发。
从那日夜半相会之后,余姚亦是信心坚决,称病闭门。就连董萼那里都不去请安了。
董萼自然也不想见她,除了派人送上两回东西,也就随她去了。
;娘娘,臣妾觉得余姚这根本是没把您放在眼里,竟然连请安都不来。这还没侍寝呢,若等将来生下个一男半女,她岂不是还登天了?仪贵人难得顺从的跟在董萼身边,边剥着新进贡来的红橘,边嘟囔着。
董萼笑得宽和,手里头扎着针线,说着话的同时,慢悠悠的扎上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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