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一怔,随即欣喜地问道:“你说真的?”
上官宇桃花眸微眯,语气强硬:“自然当真。”
沈忻月第一次见上官宇严肃的表情,不觉心里一抖。他虽然还是坐在那里,却有种难言的不怒自威,气势无端凌人。
她闪着睫羽,看了一眼他,低声怯怯地道:“好吧。那我们带着药去熬。”
——
马车里的上官宇被裹得严严实实。
中衣和深紫色锦袍之间硬是被沈忻月多塞了一件长袄,锦袍外还捂着极为厚实的玄色大氅。
眼见着沈忻月还要往他手里塞几个银霜炭手炉,上官宇连忙拒绝:“太热,过会恐要出汗。”
沈忻月一边放他手里,一边反驳:“热什么热?等会冷了又要咳了。学学我,多捂几个暖和。我最怕冷了,哦,也不是,热也怕。”
上官宇勉强接了一个手炉,车里萦绕着莫名好闻的花香,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上红唇一张一阖,他心神有些混乱。
沈忻月抬眸冲他微微一笑,不知为何,上官宇突然心跳漏了一拍,这奇怪的感觉,最近接二连三出现了好几次,他有些难解。
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他撇开看着沈忻月的眼,轻咳一声,问道:“后面车里是何物?”
今日奴仆们抱他上马车时他已看见,小厮们往后方车上一箱一箱搬了东西,还系了大红绣球。
婚礼不是已经过了几日,为何还要红绸?
“王爷,回门礼。本是王府送的,可府里一无所有,我就自己备了些。以后王府有钱了,你可要记得还给我啊!”
上官宇嘴角微勾。
几个回门礼而已,还要指望他还给她?若以后王府有钱,不都还是她使唤吗?左右口袋一倒而已。
看来这人脑子不太好,还财迷。
他轻嗤一声,朝她道:“好。”
见他回应,沈忻月朝他又笑了一笑,随即叮嘱道:“过会去沈府,你就端好你的王爷架子,没事不用跟他们废话。别人说什么你都别放心里。他们想跪就让他们跪,别轻易让他们起。若是你不高兴呆,告诉我,我们随时回去。”
上官宇心中不解,回门的礼仪不就是去装个吃饭的样子,怎么还能说走就走?
他问:“午膳也不吃?”
沈忻月说话的认真模样,仿佛是关照媳妇上门拜见公婆一般。这话里的内容却又诡异地处处透着“以你高兴为主”。
还有,“别轻易让他们起”是何道理?
沈忻月摇摇头:“你要不高兴,我们就不吃。反正沈家的饭不好吃。饭做好吃的奴婢我也带走了。”
可不是嘛,李婆子的手艺祖传的优秀。
李婆子的外公是都城有名的宴席大厨,李婆子的娘嫁人前也是学了许久,学了几层。
本是凭手艺可以活地潇洒的一家人,不料李婆子外公因某官家的宴席喝酒死人,被构陷落了罪,一同帮办宴席的女儿女婿也受了牵连。
这才使得李婆子被卖了奴婢,辗转几家,被沈忻月娘亲买回了府,做了厨房管事。
李婆子不仅手艺精湛,为人还大方良善,从小沈忻月就在厨房被塞各种好吃的。
亲娘咽气,继母持家,沈忻月常吃不饱穿不暖,菜饭不仅寡淡,量还少的可怜。
多亏厨房的李婆子隔三差五送给些吃的,她才健康地养到十岁,舅舅找来变成有钱吃饭的人。
“王婆子后来可有受你安排?”
上官宇想起前日他召见过那个厨房地头蛇,不知有没些作用。
沈忻月立刻回应:“有的,有的!终于肯给李婆子腾地方了,不然我们可能连肉汤都喝不上。”
上官宇抱臂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