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 懂得尺度,才不至于令人生出强烈的反感。 他对再次征讨秦国很在意,说道:“二‘军’攻秦,需使之洞察,不生反晋之心。” 要求有点高。 就是打得秦国不敢再有东出的念头。 这样一来,不打疼秦国,很难办到。 一旦将秦国给打疼,又可能会让秦国会跟晋国死磕到底。 国君想要的是恢复晋国的霸业。 那么,晋国最大的敌人就是楚国。 又或者换种说法? 周王室下面的诸侯国是一个体系,他们所认知的世界中只有楚国跟自己不是一伙,又能威胁到他们这个体系。 晋国能压制楚国对周王室下面的各个诸侯国都有好处,免得发生山河破碎、日月倒悬的变革。 说白了就是,包含国家制度、价值观、思想观,两种文明体系之间的竞争。 能将楚国摁在地上锤的晋国才是中原各个诸侯国打从心里承认的老大。 反过来被楚国摁在地上锤的晋国,必然会让某个诸侯国心生“矮油,老大不行啦?我行我上啊!”的念头。 这样一来,周王室体系中的各国该乱起来,谁都想争当老大。 现在已经有这样的苗头了。 曾经当过老大的齐国,看到晋国有衰弱的迹象,小动作有点多。 吕武上次为什么会列国两个可以征讨的一流强国? 秦国是近几十年来冒犯晋国次数最多的国家,还屡屡跟异族纠结到一起。 吃饭睡觉打秦国,在晋人看来没什么错。 齐国则是太爱瞎胡闹,大的动作不敢干,小的动作没断过。 看在先辈学习管仲治国之术的份上,晋国的当权者对齐国的容忍度比较高。 再来是,晋国内部和外部原因纠集在一块,大体上还是不希望齐国出现大变动,以至于只能忍着小动作没停过的齐国。 “卿有把握,寡人便不再多言。”国君听了吕武阐述要怎么攻秦,没表态满意或不满意。 他这是刚才吃了软钉子,明白吕武是国臣,不是家仆。 既然是国家的大臣,哪能像对待家仆那样蛮横和随意? 国君却是问起了吕武在“新田”的府宅建得怎么样。 “这位国君是交际性的人才啊!”吕武心里感叹。 这不。 刚出现略略的梳理。 家里长家里短的话题就来了。 能谈家事就是一种亲近的表现,要不谁跟陌生人扯自己的家事? 吕武对在“新田”的住所肯定用心打造。 近期,往来于“阴”地以及“新田”的阴氏队伍很频繁,主要就是运输一些建材。 如果可以的话,吕武实际上更想就地取材。 关键是,一草一木讲究的就是归属。 不是自己的东西,一草一木都动不得。 “新田”是国君的,哪怕空气都属于国君。 吕武也就不能在不属于自己的土地上起砖窑,需要从封地上运过来。 他倒是能跟国君商量,超大概率不会被拒绝。 只是,何必呢? 有一家算一家都分得清楚和仔细。 吕武为什么偏偏要搞特殊? 苦些,累些,其实就是一帮手底下的人受罪。 耗费的一应物资,肯定是吕武来出。 他们一边聊,一边等着其余的“卿”过来。 季节马上就要进入冬季。 没下雪之前,国君需要跟众“卿”进行年终总结。 吕武是“阍卫”住在宫城。 其余“卿”则不是,得到召唤肯定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过来。 最先抵达的是韩厥。 他还保持着自己的人设,刻板不多事。 人到了对国君行礼,安安静静去自己的位置坐着。 国君没问。 韩厥就绝对不吭声。 吕武一直在关注国君与韩厥是个怎么样的互动关系。 一段时间观察下来? 他发现挺有意思的一面。 国君自然是想跟韩厥亲近的。 韩厥的回馈却是无比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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