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p>

    “尚未，”他答，尽显尊敬。</p>

    “一道？”</p>

    “好，”他如此回应。</p>

    这日，余瑟在前，顾江年在后，二人迈步朝餐室而去，实木餐桌上摆着两套餐具，余瑟并未多想，以为是兰英为自己准备的，就此坐了下去。</p>

    “太——————，”</p>

    “去倒杯水给我，”兰英见二人对面坐下，本想问，是否要去喊太太起床。</p>

    而顾江年，在此时，用一只杯子打断了她接下来要问的话。</p>

    且眼神扫过来时，带着警告之意。</p>

    那一抹警告，隐有凶狠之意。</p>

    好似她若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今日算是完了。</p>

    兰英只觉胸口一紧，嗳了声，端着杯子往一旁而去。</p>

    如此就罢，且还遣散了餐室内的佣人，独留自己伺候。</p>

    兰英隐隐，猜到了些许什么。</p>

    “怎改成了中式早餐了？”以往的顾江年，用餐偏向西式。</p>

    方便，快速，也无须讲究太多。</p>

    “偶尔换换口味，”他答，话语间端的是漫不经心之意。</p>

    是偶尔换换口味吗？顾江年明摆的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顾公馆的西式早餐之所以换成中式早餐是因姜慕晚不喜西式。</p>

    早年间，姜慕晚在跟国外留学，被面包三明治摧残的够呛，回国之后，能不碰那些东西就不碰那些东西。</p>

    是以，才有了第一日来顾公馆时，眼巴巴的瞅着顾江年，不是真想等着人伺候，是不太想吃罢了。</p>

    前几日，入驻顾公馆时，她直言，只用中餐，顾公馆的早餐这才换成中式的。</p>

    “挺好的，面包三明治到底不如清粥豆浆来的有营养，”余瑟对于顾公馆的早餐换了一事，颇为赞同。</p>

    “恩，”顾江年轻轻应允。</p>

    营养他未曾多想，不过是姜慕晚要求罢了。</p>

    不依了她，又得翻天。</p>

    “晨间新闻看了吗？”用餐间隙，余瑟问道。</p>

    “恩？”</p>

    “听说季言庭跟姜慕晚求婚了，”余瑟这话，不是询问句，而是陈述句。</p>

    且这陈述句中带着些许高兴之意。</p>

    顾江年闻言，依旧稳如泰山，面色依旧如常。</p>

    他有多稳，兰英便有多震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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