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整个救援队,仅剩我高祖父一个人。
就算陷入如此困境,我的高祖父依旧没有放弃救援。
因为他坚信,既然他自己曾经救过他弟弟一次,那么他就能再救他一次!
我的高祖父,在总结了先前救援行动失败的原因后,决定轻装上阵。
除了足够的口粮和夜间露宿的帐篷外,他只带了用来开路的大砍刀、一端带有铁钩的长绳索,以及用来穿过雾气蔼蔼的树林和夜间行路的树脂火把。
在把驿站的事务交代清楚之后,我的高祖父便决定,只身一人去往“吞山”,寻找和救援他的弟弟及其朋友。
就在我的高祖父背起行囊,准备出发的那天早晨,我高祖父的弟弟,竟然从“吞山”上回来了!
但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至于他的哪位朋友,我的高祖父他们在以后他弟弟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得知,似乎在山上遭遇了不幸,殒命于山上了。
我高祖父的弟弟,那沾染着枯枝烂叶的、长长的、花白的头发、那两颊深凹的脸庞,以及那瘦弱的身材,都让看见的人不经意地想起那场可怕的旱灾。
他身上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上面还沾染着污渍和血迹。
但我高祖父的弟弟身上,并没有出现一个伤口。
不仅如此,我高祖父的弟弟,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肤,都变得毫无血色。
就像无云的夜晚,一轮明月当空映照,天地之间,披上一片银白色的那样的白。
我的高祖父一看到神情恍惚、走起路摇摇晃晃的弟弟后,立马将背在身上的行囊丢到了一旁,全力奔跑到他的身旁。
但是无论他怎么叫喊、摇晃他的弟弟,他弟弟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依旧毫无生气地看着前方。
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嘴里~~没有了~~太可怕了~~”
声音小到,我高祖父把耳朵贴到他的嘴边,才能听到。
“喂!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这些年你一直在山上?你都躲在哪了?我们上山都没瞧到你。”
“对了,你的那个朋友呢?你们不是一起去的吗?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你朋友他没事?……”
我的高祖父,前前后后问了许多问题。
但是他弟弟,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依旧小声嘀咕着,双脚还保持着向前行进的状态。
当时,我的高祖父看他弟弟这种状态,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弟弟中邪了。
在请了本镇以及邻镇的郎中、神婆、大仙儿看过后,我高祖父弟弟的病情,依旧没有出现好转。
而且还出现了那些救援队成员身上出现的症状:莫名高烧、胡言乱语、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让他的家人们忐忑不安、心急如焚。
好在一个月后,我高祖父的弟弟病情痊愈了,无论是神情还是谈吐,都与之前判若两人!
但对于他这十年来,在“吞山”上的经历,却只字不提。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屋子里的研究资料,全都付之一炬。
而那卷他从老妇人那里得到的羊皮纸卷,则被他装进箱子里,深深地掩埋在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虽说我高祖父的弟弟身上的怪病痊愈了,但他也因此留下了后遗症。
那就是他极其畏光,一丁点儿光亮照到他的身上,他都会大喊大叫。
所以基本上,他白天都躲在用不透光的布条封堵门窗的房间里。
只有晚上太阳完全落下的时候,才会出来走动。
因此,镇民们给他起了一个十分贴切的绰号“夜游神”。
不知是在不透光的屋子待了太长的时间,还是因为这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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