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世子殿下,侯夫人。”
赵玄眼神也没给他一个,直接下巴点了点苏霓,“说,怎么回事?”
苏霓偷眼看了刘氏一眼,快速低了头,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哭腔道:
“大人小女冤枉啊!今日小女本和自家姐妹相约去后山水潭观景抓鱼的,不想山路陡峭,行至一半小女便崴了脚,之后便带着丫鬟歇在一旁,妹妹便带了丫鬟先走了,之后,小女歇过了劲儿,心里放心不下,再带了丫鬟上去寻七妹时,不想便遇到那个登徒子,上来便欲行不轨,之后他还想扯了小女到林中去。谁想到,他才进了林子就遇到匪徒袭击,小女幸得躲过一劫,待逃出了林子,便遇到沈府护卫,硬指小女是刺客,小女实在是冤枉,请世子殿下为小女做主啊!”
苏浅眉头微挑,看着自家这个姐姐卖力的表演,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沈宝坤却是跳了起来:“放屁!小爷会对你不轨,小爷是……”
“咳咳……”方崇低咳两声打断了沈宝坤的叫嚣,笑着打开了一把折扇轻轻摇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姑娘在门前为何要说我家公子是追着令妹而去的,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不成?”
“那是小女情急之下胡乱攀咬,我对不起七妹,对不起夫人。”说着,苏霓冲着刘氏直直跪了下来,捂着脸哭了起来:“那种情况之下,小女心中栖惶恐惧,哪儿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沈宝坤气得跳脚,恨不能上去将这女人一脚踢翻,却是顾忌着身旁的煞星,急得抓耳挠腮,却见那方崇并不理会苏霓,竟是冲着刘氏抱了抱拳:
“夫人,听闻侯爷日前来信中,提及粮饷不足,而近日府中又多有变卖放契之事,可准?”
苏浅眼眸微缩,心中突的警铃大作。
刘氏也僵直了脊背,捏了捏手指才道:“相府还真是消息灵通,本夫人与夫君的信件竟然都瞒不过相爷的眼,相爷这手眼还真是能通天了。”
方崇被噎了下,很快笑了起来:“好叫夫人知晓。此消息却非我相府主动得知,而是你们侯府自己人在外面说的,这可怪不得我们相府。”
刘氏面色一冷,想到前几日大房的苏云苁突然得了一个工部的缺,转头看向牛氏。
却见牛氏低着头,缩在一众丫鬟婆子中间,似乎连身子都在抖,心里不免一片冷寒。
方崇却是笑了起来,“如果在之前,贵府小姐说出方才那番话来,我们相府自是信的。毕竟,我家公子淘气,有时候做出些不成熟的举止也是有的。可不巧的是,我相府刚查出了那些刺客的来历。那么蹊跷,竟然是,北狄人……这事便不好说了。”
方崇看着对面的女人,唇角含着笑,一副儒雅可亲的样子:“好叫侯夫人知道,咱们大庆朝,与北狄打交道最多的只怕非侯爷莫属,而如今朝廷掌管钱粮的人……可不正是我家相爷……”
方崇阴冷冷的视线像一把刀子,直戳面前的女子,眼见刘氏的坐姿变得僵硬,心里不禁冷笑起来:
凭你一介无知妇孺,还不是任由本公子随意拿捏,今日之事正是自己晋身的好机会,又恰能为相爷所谋铺路,真可谓天赐良机。
刘氏明知道这人怀的不是什么好心思,本能的想回头去看苏浅,却感觉一双小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肩上,让她莫名觉得一颗心重又慢慢安定了下来。
苏浅此刻却是心如电转,心中惊涛骇浪般翻涌起来。梦中可没有这接下来的后续。却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了这样。
只是,她是决不能任由这个方崇在自家头上这么肆意泼脏水的。
苏浅冷笑两声,站到了自家娘亲的身边,望着那书生恨声道:
“这位方先生还真是生就一副歹毒心肠,詈夷为跖,道义丧尽,为了替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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