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
“姑娘就行行好,我儿就要去边关打仗,这一去九死一生,谁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算老妇人求你了,就给我秦家留个种,老妇人做牛做马伺候你,只要你肯给我儿做了娘子,你叫老妇人做什么都行啊……”
说着话,她瘫坐在地上,捂了脸痛哭起来:“大山爹就是去戍边送的命,如今又轮到我儿了,可叫我怎么活!这世道是要逼死人了啊!……”
秦大山此时也红了眼眶,抱了他娘想扯她起来,却被他娘按着冲苏浅哭嚷着:“你也跪她,你求求她,你救了她的命,就是她的再生爹娘!她若是个人,就还咱们一个孩子,我秦家做牛做马报答她……”
“你们不用跪我,我有办法不叫他去。”
苏浅突然开了口,说出的话却叫那两个哭天抹泪的母子惊得住了悲声。
“你说什么?”秦母的喉咙已经哭哑,却是几乎嘶吼着叫出了声。
“我说我有办法不叫他去。”
苏浅攥紧了拳头,脑中却是瞬间闪过了无数念头。
秦大山咽了口吐沫,有些不敢置信:“什……什么办法?”
苏浅却是慢慢坐了下来,语气冷然:“你去,叫了那家抓走我家仆的家主过来,我一并说与你们听。”
秦大山有些发愣,却是被秦母一把推得差点跌倒下:“你还不快去!”
秦大山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忙哎了声跑出了门去。
秦母也起了身,这回却是再没了之前对着苏浅那副凶相,殷勤的又是端水又是送饭,竟是一副恨不能将苏浅供起来的样子。
苏浅却是攥紧了拳头,暗暗思量着自己的主意。
不一会儿,秦柱子便被秦大山拽到了苏浅的面前。
此刻的秦柱子也是满怀了希望,看到苏浅竟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只差没给她跪下磕两个头了。
苏浅喝了口水,喊对面三个人坐了这才不疾不徐道:“你们知不知道,大庆律兵役也可雇人代役,去年的官价大约是三百文,官府便能出面帮你联络,若你自有替换之人也可,此曰过更,而这笔代役钱就被称作更赋。而每县更赋只要与人丁比齐,便是上官也不会说什么。”
而且,越是下面的人便越喜欢有人出钱代役的,因这里面油水大,又无据可查,往往一次征兵便可肥了一府的差官,最得下层官吏的喜欢。
苏浅说完便看向三人,却见他们皆是一脸的茫然样子,竟像是从未听闻过此事一般。
苏浅想想便也明白了。
秦家村自来就是个穷村,一年不知要应付多少苛捐杂税,就是吃饭都成问题,哪儿有人问过这等代役的事情。倒是被人代役反有可能,可那些差人是要拿他们的人头去赚钱,自是不可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代人服役,自然便没人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只怕这一次的一刀切便是代人出役的结果,只是这消息还是别让他们知道得好。
乍一听闻,这三人却不是欢喜能找人代役,而是为那三百文乍了舌。
“就算是能找人代役,我们也没有这三百文去打点啊。”
秦柱子软了身子,心里悲苦,脸上便露了绝望之色。而秦母更是白了脸,家里前些日子倒是得了一只豹子,卖了三百文,但给这女人看伤,买东西,已经七七八八花去了差不多一百五十文,如今要凑这三百文却是不能够了。
苏浅却是道:“知道我为何只喊了你两家来说此事吗?”
三人皆抬头看她,却见她嫣然一笑,烛光之下,这张美艳倾城的脸竟有些不似在凡间一般,让人不由得便生出了敬畏之心来。
“我自愿替秦大山出役,不叫你出这三百文。至于你,相信我家仆从的户籍还未被录入你家的户头,那便也算他一个,让他替了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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