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攸之被噎得差点闭了气,抬头狠狠瞪了这闷葫芦一眼:“吃饭堵不上你嘴啊……”
瞥见赵玄瞪过来的视线,他忙住了口,挑挑眉一手咬着饼,一手却正经拿起了一份军报,貌似认真看了起来。
赵玄收回了视线,有些气闷。他们如今粮草紧张,也不知后方补给何时能来。
他懂王攸之的意思,只要有元明珍这个人待在漠西,肃州的人就不敢对他们明目张胆的欺压克扣。
可他们都知道,元垚只是还没将赵玄真正放在与他对等的地位罢了。必要时,莫说是一个女儿,就是老婆儿子又如何,为了权势利益,什么不能舍弃呢……
这种一边要担心敌人,一边又要防着自己人捅刀子的情况简直太憋屈了。
可谁让他姓赵呢?
赵玄仍将注意力转回了舆图上:“铁子说得不错,松巴赞因为母亲低贱没有资格。可草原来了线报,上个月他大婚了,他的原配突发急病死了,而如今的新娘是吉泰族现任族长的小女儿。”
两个抢吃的顿时不说话了。
王攸之连大饼也顾不上,快步走到了舆图前:“所以,真正要打仗的人是松巴赞,他趁着哈赤那东进,佯装代替他大哥谈判,实则翻越了西岭去打朔方,他的目标是,肃州?”
赵玄皱紧了眉头,“北境已是他们北狄的囊中物,只要拿下朔方,之后便是一马平川,到时再集中兵力一举拿下了肃州,上京还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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