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心里还有了几分底气。
他正了正身子,看着覃飞:“一个肯花五十万买人造做旧浴花的人,我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惊天之语来。”
平哥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讥笑的明显。
站在他后面的小跟班一下子就笑了:“人造做旧浴花?哈哈哈,平哥,可真有您的。”
把老头的香料说成是做旧沐浴花!
“我跟您说,他肯定是那老头的托,傻子才会花那么高的价格买了那么个破玩意呢。”
不与蚂蚱论四季,覃飞懒得理会这两个人。
他对着尚涛点了点头,又看着赵四海:“你让我看什么?”
赵四海忙不迭是指了指已经摊在桌子上的字画:“北宋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绝对的真品,你快给看看。”
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因其无人出其右的磅礴气势和极好的寓意而价值颇高。
现在的估价,已经被炒到了两千万左右。
也难怪赵四海会这么着急了。
其实,这张字画覃飞以前就在赵四海的店里见过一次。
不过这次他还是打开透视眼仔细再看了,然后才说道:“确实出自北宋王希孟之手。”
听见这句话,赵四海整个人都放松了,他两只肥手“啪”地拍在一起:“我就说,绝对的真品。”
温子鸣轻笑了一声,看着覃飞:“覃兄弟现在是越来越牛气了,就这么一扫,就辨别出真伪了。”
平哥也跟着嗤笑了一声:“那算什么,刚才都没看,就掏五十万买了废物呢。人家是有钱装,这穷酸的也要装。”
“不是。”平哥再笑了一声:“有钱人叫装,穷鬼叫装逼打脸。”
覃飞扫了一眼平哥:“古玩这行里,懂的人开口叫鉴赏,不懂的人随便说话就叫丢人现眼。”
说完,他并不看平哥被气的铁青的脸色,而是直接用手在那副字画上点了点:“王希孟的画之所以磅礴,是因为他笔锋凌厉。”
“他最高明的地方就在于,这么明显的特点却是从古至今无人可以模拟。”
“现在的电子设备能够拓出所有人的样板,却唯对王希孟的作品无可奈何。”
“这也是王希孟作品价值高的原因之一。”
覃飞这样说罢,便见尚涛赞同地点了点头。
温子鸣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他的目光也定在字画上,开口说道:“所谓字画,一面要看画,一面一定要看字。”
他伸手点了点那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道:“这完全不是大家之笔,更不是出自王希孟之手,虽然只是一个笔画,可还是相当明显。”
“你鉴别字画的经验还是不足,字画这东西不同于任何古董,必须所有细节都兼顾到。”
尚涛再点了点头。
其实单就鉴赏来说,尚涛绝对可称人上人,所以才有他想买下这副《千里江山图》。
可温子鸣说的确实是对的,那一笔不是王希孟的,那这整幅字画的来历就有说道了。
覃飞扭头看着尚涛:“尚老可知王希孟之所以能成大家是源于他家庭和睦,运道通达?”
“史书记载,他有七子,子又有多子……”
平哥就笑出了声:“你是管计划生育的?”
那小跟班就跟着笑得前仰后合,连温子鸣也禁不住笑了两声。
覃飞并未理会,只继续说道:“这幅字画,是出自王希孟没错,只是画作近乎完成之时,他的小孙子进来了。”
“王希孟疼爱这些小辈,也想培养,就顺着小孩子的意思,让那小孩子收了笔。”
覃飞走近些,摁住那幅画上的一个点:“这里是那小孩子涎的一滴口水,稍微淡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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