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那唐三彩的盘子也不至于只值二十八万。”
覃飞还是赶在陆千山的前面接了话:“这盘子是唐三彩真品不假,却是最低等级的士大夫用品。说白了,就是摆出来充场面用的,由于做工粗糙,用瓷随意,在当时的价格就不高,所以流传至今,也就没有了太多的收藏价值,买了它的人,多是用来陈列的,市值自然是大大低于普通唐三彩价格的。”
“我想聂老之所以收了它,是因为它正中间的三条首尾相接的鱼,寓意极佳。”
聂飞龙再次哈哈大笑,什么溢美之词都表达不了他现在的心中对覃飞的赞美之词了,他便只抬头对着覃飞的方向点了几下。
卓老就更是骄傲了。
看覃飞的眼神就好像看着自家孩子一样慈爱。
这样的气氛,崔学展还如何待得下去,他是运集了终生的城府,才压下了直接翻脸的冲动,还是先点头示意,才对着覃飞说道:“依你我之约,今天是崔某输了,心服口服,三百万彩头给你,日后多来多往。”
说完,崔学展对着后面挥了挥手,自有郑柄拿了一张支票向着覃飞递了过去。
崔学展已经站了起来,对着聂飞龙和卓晨光微微颔首:“先告辞了。”
那是他能撑住的最后一丝颜面。
崔学展带着洛玉流水阁的四个人,出了龙虎堂,上了第二辆车,其余九辆整齐划一,轰的一声统一启动。
崔学展一巴掌就扇在了和自己上了同一辆车,此刻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郑柄的后脑勺上:“人还丢的不特么够吗?让其余人给老子滚蛋!”
他派了这十辆路虎是来摆谱的,在现在的情形下就是妥妥的装逼。
郑柄不敢耽搁,开门跳了下去,几个手势过后,其余的九辆路虎就分头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崔雪展乘坐的那辆车,一声轰鸣,绝尘而去。
只留下郑柄灰溜溜回头看了一眼龙虎堂,疾步而走。
龙虎堂正厅内,陆千山苦笑了一声:“咱们是诚心实意化干戈为玉帛,洛玉流水阁的人也是有些让人意外了,这回怕是反倒结了梁子。”
聂飞龙却大手一挥:“罢了,为咱自己人,与不仗义的外人结仇也值了,不提了,今天只当是咱们老友叙旧。”
这就是明晃晃地将覃飞划归为龙虎堂的人了。
此刻,覃飞倒是没了此前的抗拒,通过这几次的接触,覃飞觉得聂飞龙为人爽快仗义,是可交之人。
思及此,覃飞拱了拱手:“多谢聂老,以后聂老有用的着我覃飞的地方,晚辈定不遗余力。”
聂飞龙听了这话自然高兴:“准备酒菜,咱们就在这把酒言欢。”
聂飞龙话音未落,正厅里就有电话铃声响起,覃飞拿出来一看,是温子鸣打来的。
思索了片刻,覃飞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喂。”
那边便传来了温子鸣的声音:“覃飞,你我此前还有一赌,你可曾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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