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招魂鼓?”
“大祭师只需告诉在下如何使用。”
“你把它藏何处了?”大祭师又逼近了几分。
“你最好别进来,否则,说不定我会做出什么不敬的举动。”山河故意压低了嗓音轻喝。
“擅自动用招魂鼓,罪不可恕!”大祭师停住脚步,声音同目光一样冷中带着芒刺。
山河缓和了语气道:“我知道招魂鼓对你们的意义重大,但我……真的需要它,还请大祭师成全!”
大祭师置之不闻,冷声道:“未经同意私藏招魂鼓,不论何人,不论何事,决不轻饶!”
明间纱账随着大祭师的话音一并落下,倏然间,大祭师已近在咫尺。
山河旋即环绕到其身后,双手快速掐诀,沉声道:“那你将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招魂鼓的下落!”
大祭师大袖一挥,只见一条白色细长的纱布从眼前滑过,周遭之景一瞬变换了天地,茫茫的荒原中唯此二人对峙着。
山河法诀刚启动,大祭师便布下了结界,闪电之速可谓旗鼓相当。
荒原枯草离地飞起,在山河的遣灵术中,骤变成了离弦之箭,自四面八方而起形成围攻之势朝大祭师刺去。
大祭师捻指勾出一道金光灵符,单手一挥,地上沙石乍然起跳升空,纷纷撞上了急促穿来的草箭,刹那间仿佛形成了一个屏障,将草箭隔挡在外。
山河再起咒,手诀不断,霎时地面崩裂开来,一道道裂缝匆匆向对方追去,紧接着他再捻一巽诀加一段呼风咒,紧追而上,一股风卷沙石绕开,另一股风窜入底下,沿着裂缝冲向大祭师。
大祭师凝目而视,凌空推出了十几道灵符,绕其身侧,任狂风浩荡,他却固若金汤。
山河乘风追击,直逼向大祭师,道:“我只求一事,大祭师都不肯通融吗?”
大祭师道:“招魂鼓,你,不许碰!”语毕,撑掌扬起一沓符咒,向山河推去。
符咒顿如游龙在风中翻搅着,直奔山河而去,势不可挡。
山河自功德囊中摸出三百钱币掷出,旋身之际已念出了一段咒令,那三百枚铜钱势如破竹,急旋中带着火光,遇风相撞便磨出了电光来。
三百铜钱一子不落全进了符龙腹中,一阵啪嗒声响,铜钱破腹而出,那符龙瞬间烧个精光。
从中飞出的三百铜钱落如暴雨,带着凌风如飞刀刮向大祭师,但见他大袖一扫一揽,便将三百钱尽数揽下。
山河落地一刹那,天地又转了回来,他已在祈楼外,一白色身影从眼前闪过,他尚未看清,那身影就已闪进了祈楼内。
山河回过神来,地上零零散散皆是他适才掷出的铜钱,还有一个断成两截的鬼面具,而大祭师早已不见踪迹了。
山河愣了愣,捡起地上的面具,沉吟道:“难怪会撤了结界逃之夭夭,想必是丢了护身符了。”
环顾四周,不见那些个三生人,山河便蹲地上一枚一枚地将铜钱塞回囊袋中。
适才一番较劲,才知年轻如大祭师,亦有深不可测的修为,“纵然是从娘胎里开始修行的,这个岁数也不该有这样的修为,此等功力少说也要百年以上……”
大祭师何许人也,凭路人三言两语描述,山河不甚了解,只觉得今日的对峙,对方似乎同样有所保留,甚至隐去了大半功力,若是放在往年,难得棋逢对手,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但如今的山河却笑不出来,感觉离当年的真相又远了一步了。
如此一来,要启用招魂鼓还得另想法子了。
“幸好……”幸好身上还有筹码,山河从怀里取出一卷轴,对着上了结界的祈楼大喊道:“请大祭师考虑清楚,三日之后,我定会再来!”
山河落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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