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另找他人合作。”
隐久嗤之以鼻道:“哦?威胁我?你说的是离纵阕?他想夺你舍不过一瞬,你跟他谈条件?呵呵,不知天高地厚!”
“那便拭目以待,我相信隐宗主有的是耐心,也不妨在离宫主那儿,再将身体夺回来。”山河好似成竹在胸,一瞬让隐久也有些琢磨不了他打的是何算盘。
但天机者,尤其是天机老人实在不能放了,他们会坏了大事。
他暗自盘算片刻,心想不如先应承下来,日后要抓他们也比搞定离纵阕容易得多,于是道:“好!我答应你,说。”
“呵,隐宗主莫不是以为我山某好糊弄?你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我多年以前便玩腻了。”
“你还想如何?!”隐久瞳孔一缩,鼻孔微张,显然在怒火喷发的边缘。
山河道:“我想见天机老人。”
“休想!”隐久脱口而出,透着一股阴冷气息。若将此二人放在一起,估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若让天机老人在离纵阕的地盘出现,指不定会有多大的麻烦,这个他掂量得清。
山河神色一敛,道:“那就看看谁能等得起!”
事实上,最等不起的人是他自己。
隐久怫然不悦,甩袖离去。他前脚刚走,离纵阕后脚便来了。
山河道:“离宫主,山某等你许久了。”
离纵阕此番才将他细细打量,审视的目光看得山河眉头紧皱。
“离宫主该不会连你要夺舍的人,都不知是何模样?”
离纵阕一捋长须,道:“骨骼清奇,尚能驾驭星宿剑。”
闻言,山河倒是一丝苦涩都没有了,道:“原来是怕我这身体发挥不了你的功力啊,哈哈,夺舍之后肯定得修,不修又怎能适应呢?”
“言之有理。”
“离宫主不妨再听听山某接下来的话有无道理。”
“但说无妨。”
“离宫主以为,这天底下还能让你忌惮三分的人有几个?”见离纵阕面色一沉,山河随即道,“哦,不应该如此问,应该说在你夺舍之后,有多少麻烦事,离宫主可预见了?”
离纵阕似乎在斟酌他的话,山河继续言道:
“隐久的幻术你是见识过的,说实在,这些并不会对你构成什么威胁,但此人肆无忌惮,不择手段,他苦心钻研禁术一事,想必离宫主亦有所耳闻,他所做一切事,无非是为了长生不死,若被离宫主夺了舍,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么?”
离纵阕不接话,山河再道:“若有不死之躯,却无本事守着,也只能和我一个下场,更别说还想与日月同辉,与瀚海星辰同老了。”
山河点出了星辰宫流派的宗旨,修行的最终目的是与日月同辉、与瀚海星辰同老。但也真如他所言,有长生之躯,却无长生本事,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再夺走。
“若要不被他人掌控,就得有本事掌控他人。”直到此时,山河也似乎能够理解,为何隐久要冒险召唤凶兽了,兴许是为了夺舍之后巩固地位、打下永保自己安然无恙的基石,他真的是为长生不死做了长远的打算呢。
山河言之凿凿,离纵阕纵然眼下无人,但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说实话,我情愿被你夺舍,也不想成为隐久的傀儡,毕竟你这个人还讲些道理。”山河如是道,为了打消离纵阕心中疑虑,他主动投诚示好,道,“长久之计,确实应该有所准备,我的灵力虽封,但心法之术还在,若离宫主不嫌弃,山某可以倾囊相授,以助离宫主术法更上一阶。”
离纵阕挑起犀利的目光,问道:“你有何目的?”
“隐久欠我太多,我要让他血债血偿!”山河目光炯炯,仇恨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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