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劲怕是用了三成功力,原来他早有准备,适才酝酿片刻,只为伺机而动,纵然离纵阕早有预防,却还是防不住他突出阴招。
离纵阕捂住胸口,鼻翕抖动,一口气愈来愈不顺畅,他厉目盯着隐久,星宿剑已然在他身侧,剑尖对准了隐久,他瞳孔一缩,剑如流星刺出。
隐久挥起结界拦截,但星宿剑势不可挡,眼见地便要戳破结界,忽然一分为十,让隐久皱了皱眉。
此时,娄殊重与一群星辰宫弟子冲了进来,隐久眼若饥鹰,四下一瞟,念动口诀,起了幻术。
一时之间,那些弟子们纷纷拔剑指向离纵阙,只因在隐久的幻术中,他们看到的离纵阙就是隐久。
离纵阙始料未及,撤回星宿剑护身,唯独娄殊重不受此幻术影响,清霜刀刮起一阵凛冽刀气,劈开隐久的结界,让隐久刮目相看了。
“啧啧,竟然不受幻术影响,你是没有什么可失去了么?”隐久试探性问道,“你娘……”
“住口!”娄殊重大声叱道,隐久挑了挑眉,如野兽嗅到猎物的芳香般。
方才在九星殿中的某处暗室,发现了个牌位,貌似是离纵阕之妻的牌位,又在牌位后头看到了一副冰棺,棺里头冻着一美人,正当他以为抓到离纵阕软肋时,又偷眼见娄殊重从暗室里头出来,猜想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这么一探,果真如此。
娄殊重的一寸霜骨,顷刻间布满了隐久所在的那面墙,冰晶闪烁,寒光凛凛却透着一个身影,这是个女子的身影,她闭目立在冰墙之中,安详恬静。
娄殊重定住了,发怔地看着墙内的女子。
他嘴唇轻启,话未出口,须臾,目光一敛,手起刀落,冰墙碎裂开来。
原以为那个身影会随着墙裂而荡然无存,谁知,冰碎了,那躯体却摔了下来……
娄殊重抢步上前,一臂拦抱下那个冰冷的身子,实实在在的触感,让他心头一凛。
“娘……”他颤抖的面庞,眼泪随着话音落下。
“重儿!!”身后传来离纵阙的急声呼喊,娄殊重来不及反应,清霜刀竟从他后背穿过胸膛。
娄殊重浑身一震,低头看那刺穿身体的刀刃,满嘴的血腥味让他一瞬回了神,再看怀中,那个女子却散作了烟尘,他这才惊觉,原来是幻境,彻彻底底的,只可惜为时已晚。
热血凝滞,他只觉得浑身冰冷,由内到外,冷到极点。
“重儿?!”离纵阙声色俱厉地奔来,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那些受幻术迷惑的弟子们,被离纵阙定在一旁,而隐久也被发狠的星宿剑穿了个窟窿,直接跪倒在地。
山河呆呆地看着眼前这诡谲的一幕,心下一片凄然。
空气中浮动着血腥味,一抹红影闪进阁中,是红绸娘!
红绸娘的脖颈处缠着几圈红绫,似乎是将三涂刀气所伤的部位缠住了。
她还没死!山河手中紧握着三涂,正要掷出,但那红绸娘携着隐久,刹那逃离了破云阁,阁中能动的仅剩山河、离纵阕与奄奄一息的娄殊重。
离纵阕眼泪遏制不住地往外流,颤着声道:“重儿,爹给你治疗,你忍着点……”说话间,他已将娄殊重扶正,却被他反手抓住,双目紧盯着。
原来他们是父子!难怪离纵阕会如此重用他,只是为何他姓娄而不姓离?还改修刀道?
娄殊重色若死灰,气若游丝,瞪着他问道:“是不是……一直……骗我?!”
离纵阕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娄殊重目光中堆满了悔恨,他用尽气力推开离纵阕。
离纵阕跌坐在地,一脸错愕,娄殊重喘着粗气道:“我宁死!”话音一落,他将清霜刀破出体外,刀落地,人也倒了地,最后一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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