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歌,情感笃深至此……他心里一紧,便很想就此结束此话题。
朝天歌攥紧了手,濒临崩堤的情绪仍自持着,低喃道:“我总记得,与一人纠缠了好久……久到刻骨铭心,久到忘记了彼此。”
听他这般说着,山河黯然神伤,不仅心疼他一人要苦捱这般寂寞的煎熬,还恨自己出现得太晚,不能与他共历漫长的春秋。
“这个人是‘他’?”
“嗯。”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朝天歌注视着他那清爽明净的眼,道:“干净,清醒的人。”
“如此浊世,确实难求。”山河有些没由来的欣羡,兴许能被朝天歌如此惦念,本身就已经完胜他这个后来者了,“你和他自小相识?”
“……算是。”
“……你们之间关系如何?”
“我觉得他,很好。”朝天歌言语间,目光不离山河,毫无避忌地讲着与另一人的往事。
山河皱起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不由地想,万一这是他一人暗生情愫,那岂非更让人心疼?
但谁又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呢?何况还是毫无征兆地来,悄无声息地如影随形着,等人幡然醒悟,却早落入了樊篱之中,难以自救了。
山河喉间猝不及防地涌动着酸涩,让他极不舒服,即使对方看他是深情款款的样子。但他觉得,或许在某一时刻,朝天歌将他当作是那个人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使你们分开了么?”山河还是将乱糟糟的小心思,暂且丢掷一旁了。
“是啊,他不辞而别了……”
山河在心中暗暗骂了那人一声,继续听朝天歌讲。
“等我找到他时,他似发了疯,一心寻死,而我却拦不住……”
“那……后来呢?”
“此后,我们……阴阳两隔。”
似有哽咽之声自他唇齿间出,山河再也定不住了,倾身将他抱住。
那一瞬,他眼泪垂落下来。
窗外漆黑一片,室内光影零乱。
不知过了多久,待朝天歌终于睡下后,山河蹑手蹑脚地出门了。
门才关上,趴在凭几上的朝天歌一瞬睁开了双眼,迅速将面具戴上,也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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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歌所言皆是事实,只可惜某人不会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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