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的心稍微收敛些,目光也变得矜持多了。
他自认为对这样一个心地纯洁如玉的小姑娘有非分之想,实在很可耻。
是夜,山河带着他住进了客栈。
朝颜看山河为他铺床又送水,没一刻停歇,第一次被人如此照顾的朝颜,心里有一丝紧张,他不好意思道:“这事本该我自己来做。”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山河以为自己并非无事献殷勤,而是寻找一种更好的相处之道。
“我看着挺干净的样子,他们应该有经常收拾。”就如同自己给师父们整理房间一般,看起来干净清爽,为何这人还要再清理一遍呢?
山河十分老道地捧着被子掸了掸,将声音压小了道:“只是看起来是整洁罢了,要让自己住得舒适,还是得亲自动手。”
他说得煞有介事,实则自己衣食住行多数有人伺候,被照顾长大的人,何时照顾过他人?这也是他第一次亲力亲为,就算是平日里住店,也绝无今夜般讲究。
朝颜赞同他所说的,毕竟自己同师父们生活,也都是事必躬亲。
“多谢!”朝颜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他了。
山河利落整理完毕,看他还带着面具,便道:“若无他人,你可以将面具摘了,带久了也不自在。”
“我帮你。”山河站在他面前,伸手绕到其后,盲解开结。
朝颜定定站着,发现原来自己身长也就才到对方胸口,兴许再过些年,自己也能同他一般高了。
佯装着心无旁骛地拿下他的面具,谁知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山河有些青涩的眼神随即闪躲开了,匆匆将一张被褥抱到坐席上,道:“时候不早了,快歇息。”
朝颜楞楞地看着他,明明有张足够大的榻。
怀息师父只教男女有别,不杂坐、不同食、不共寝,可并无教该如何把握男子之间往来之仪的限度……他自六岁起,便习仪礼,却并无多大机会实践,面对的师父皆是长辈,同辈间的相处还是第一次。既然比他年长的人率先如此做,是否就表示此为正确的礼数?
他不解地问道:“哥哥介意一起睡么?”
山河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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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的怂,三百年来不曾变过。
所以,拾泽和若悯的名字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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