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两个难以对付的高手自相残杀,以便你坐收渔翁之利!风、水行者虽早已叛变,但他们是为你卖命,你却毫不负愧地让他们去送死!”
知命笑了起来,道:“知我者公子也。风行者与水行者虽是得力助手,但他们既能叛一次,必定也会叛第二次,后顾之忧还是有的。”
“你听到了么?就算是同一条船上的,迟早有一天都会被他踢下船,你也不例外。”山河这话是冲着偃师说的。
知命斜睨了偃师一眼,偃师将山河放开了,终于回道:“老夫心愿已了,是死是活但凭城主吩咐。”
这话一出,山河默然片刻,原来对技艺的癫狂,也能让人抛却生死,盲酒师常醉如此,偃师亦如此。
末了,他问偃师:“有一事我至今想不明白,你未曾见过我,也未曾见过宵皇祭师,又是如何做出我们二人容貌的傀儡人?”
偃师看向知命,知命幽幽叹了口气,道:
“看来天机老人什么都没对你们说。天机数术又岂止能占人命数,人之言行、脾性、容貌特征甚至是身上的伤疤,都能够算得出来。就算是宵皇祭师成日以面具示人,亦不妨碍在下测算,并且能做到分毫不差。只是多少有些低估了你们,本想让傀儡人将你们分开,岂料,还是被你们一下识破了。倒也不是偃师大人的技艺出了纰漏,而是你们太让我惊喜了。”
原来如此!此等精微数术,好则造福世间,坏则遗患无穷,关键在于传人,按庄胥的话讲,天机数术若所传非人,用在不当之处,无疑是个灾难,孰料庄胥一语成谶了。
山河听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对方冒充的正是朝天歌,若换作他人,他还未必就能辨别真伪了。
“不好意思,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傀儡人或许只对玄门中人有效。譬如让傀儡人假扮成我,出现在各地以混淆视听。”
知命微微挑眉,道:“雕虫小技让山河公子见笑了,在下本想趁乱直接将公子接到敝处来,想不到中途杀出了个宵皇祭师,他还真让人意外,不过……”他语气陡转,对着山河的脸,一扬扇子,山河骤觉浑身一软,直接跪倒在他跟前。
知命探身向前,近在咫尺盯着他的脸,道:“你不是不跪神煞墙么?”
山河拧着眉,逼沉住气,身体直接往旁边一倒,有气无力道:“这种便宜,你也休想占去。”
知命眸中跳跃着若颠若狂的东西,似狂妄似野心,他俯身看倒地的山河,一脸同情道:“世人对无法掌控的命运,皆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山河公子,在命运面前,不得不俯首称臣啊。”
“你莫不是以为,世人都会向命运叩首服输?”山河嗤笑了声,满眼写着不屑,知命的脸立马沉了下来。
“怎么?你还不认命么?”知命唇角挂着哂笑。
山河反问道:“人之命,如同一个咒,你念动它,接受了它,它便在无形中命令了你,你就会朝着它指定的方向去,好听些是随顺因缘,难听些就是认命。既然它不好走,为何还要顺着它的意走?”
知命微微愣了下,轻摇折扇,一改漫不经意,哈哈笑道:“山河公子真让在下刮目相看!命运如此不堪,未能折磨透你的意志,还让你愈挫愈勇了?甚好!甚好!看来跟不认命的人久了,也深受其害了……”
他微顿片刻,看山河那股颓然却不服输的劲,继续道:“没有发生的,都不是你的命,这是天机老人的话,与君共勉。”
“没有发生的,都不是你的命……”山河喃了声,命运操之在己的感觉如何……
年少轻狂的他,从未想过命运这玩意儿,即使是当年的三百钱神算子,他都不以为然。后来的很多年,他被痛苦折损消磨了倔强的意志,不得不低头。再后来,有人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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