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反对执意嫁汪翰为妻，他误以为我是商贾之女、猎户之后，嫌我粗鄙，实从未有过夫妻之实，知他心系其表妹胡氏，我果决放手。</p>

    我当时想着：你既不爱，我便转身。</p>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我的奢望。</p>

    世人都说，是我勾搭陛下，令其深陷其间，帝王之心对于世间女子，绝非幸事而是灾劫。我本无意与他如何，可旁人不信，定要毁去帝王心中美好，却无人知晓，这对一个女子是莫大的苦难。</p>

    我曾以为，我是不同的，不与那世间俗女一般，在乎贞洁。可当事发生，同样还是会化为恶梦，不得安身。”</p>

    司马雷想到在宫里时，听慈宁宫议论的事，说皇帝打了四皇子，四皇子没有还手，而八公主将四皇子玷污晋国夫人的事宣扬得后宫人人皆知。</p>

    现下想来，她这般伤心，那事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的。</p>

    司马雷未曾想到，四皇子那样龙章凤姿的人也会干出这样的事。</p>

    他的心，没由来地觉得一阵难受。</p>

    “我们大家都是皇权棋局上的一枚棋子。”冯昭落音，将他的字移到一边，“你父亲的案子，我听人说了，疑点颇多，你安心留在晋国府，想来用不了多久，你父亲就能出来，待那时，你便与他团聚去罢。”</p>

    “只是眼下，你还不能走，你得陪我将这一场戏演完。”</p>

    司马雷道：“你想如何？”</p>

    “当然是每三天召一个男子来陪我，这不是他们最乐意看到的，对于皇子们来说，摧毁一个奇女子，就如同打了一场胜仗般得意。那就让他们看到他们想看的。”</p>

    冯昭将司马雷的书法卷起来搁放到一边，“湖心馆书室有很多书，当年我母亲重建白泽书院，亦收录一批书籍入湖心馆，你可以在那里寻到自己想看的书。你既想守疆卫国，除了武功不能弱，还要懂兵法战略。莫将在这里的岁月当成耻辱，在这世上，最耻辱的事是无知。无知令人做错很多的事，甚至做出错误的抉择、判断。”</p>

    司马雷早前的紧张一扫而光。“多谢夫人。”</p>

    冯昭微微颔首，她立到案前，继续挥笔练字，一笔一顿写得很认真，写好一页，她会捧在手里，瞧上许久，寻找上头的不足，然后再写下一张，直至不知过了多久，她没再抛入火盆，唇角溢出一丝笑意。“总算成了。”</p>

    她挥笔留下了留书日期与名讳，又盖上了小印。</p>

    司马雷捧着书，怎么也不能凭心静气地读进去，她一举一动都自成风景，沉思也好，打量也罢，专注地练字，都能吸引人的目光。</p>

    他有明白，为什么凌烨多年来对她念念不忘，她与凌烨之间还有一段情动的过往，只是被他们二人给错过了。</p>

    “司马雷，杨映和崔十一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相信他们。”</p>

    她突兀地问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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