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齐自然在感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当他放空神思想要感应时,总是不顺。
似乎他的操控之术出现了问题。
自我质疑让他看为首黑衣人更加不满,于是再次吹起笛声,看到无数蛊虫向黑人们那边涌去,他心中生出无限自豪感。
不是他操控之术出了问题,而是这附近根本没有什么噬情蛊。
庶子误他!
该死!
房间内,尧毓脸色几乎乌青。
陶吉看着,心急如焚。
偏偏到了关键时候,他一边擦空着那四只蛊虫扰乱巫族人放进来的蛊虫的视线,一边还要引到宣元帝体内的噬情蛊顺着经脉下移。
半分不能出错,更不能分心。
他现在一心两用,是因为对于蛊虫的操控,他敢说第二,巫族绝对不会有人敢称第一。
即便是巫族族长陶玉堂到了他面前,在操控蛊虫方面,他哪怕闭着眼睛,也能让陶玉堂的蛊虫像是瞎子一样乱转。
只是宣元帝再不松手,大燕皇后怕是要没了。
意识有些模糊的尧毓,忽然意识到陶吉有些分心,心神陡然清醒。
被宣元帝抓着的那只手,轻轻颤动了一下。
大口大口呼吸,极其艰难。
张了张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她看着闭着眼睛但是嘴角鲜血不断溢出,情况非常不好的谢临君,又疼又怕。
“阿寂……我……是我啊……”
“南安……南安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谢临君陡然睁眼,尧毓看出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并没有趁机往后退开,而是依然让他扼住她的咽喉。
“十二生肖……生肖花灯……阿寂都忘了……吗?”
“我对傅华时……有意时,只是……只是当阿寂你是弟弟。”
“阿寂,我……从没有想过……要……抛弃你,背离你!”
谢临君情绪激动,一双眼睛猩红似血。
“你骗我!”
“你一次又一次骗我!”
谢临君一字一顿,而噬情蛊虫顺着的经脉,正好游走到心口位置。
陶吉暗道不好:“不能动情!”
“娘娘,千万不能让陛下动情!”
不能动情?
如此情况,如何能不动情?
若是动情,噬情蛊发作到了极致,外面厮杀激烈,他们必定会被发现,到时候谢临君也必定因为拔除噬情蛊被打断而走火入魔。
内力越深厚,走火入魔越可怕。
能不能有命在,都难说。
尧毓咬牙,嗓音沙哑,断断续续。
“如何……才能算不骗你?”
“阿寂,别想太多……都过去了……不是吗?”
“不管是我曾经对傅华时动心,还是后来在销魂殿死在你手中……都过去了,对不对?”
提到那个“死”字的瞬间,谢临君瞳孔骤然紧缩,而扼住她脖子的手,下意识是公开了几分。
尧毓趁机出手,手动封住他周身几个大穴,防止他爆发时之前封住的穴道根本困不住他。
看出他眼底嗜血暴戾的神色,尧毓快速抓住他的手。
“阿寂,是我,你还想杀我一次吗?”
噬情蛊在心口,急速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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