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算不骗你?”
“阿寂,别想太多……都过去了……不是吗?”
“不管是我曾经对傅华时动心,还是后来在销魂殿死在你手中……都过去了,对不对?”
“阿寂,是我,你还想杀我一次吗?”
谢临君俊美的面容不知道是因为听着她的话变得扭曲,还是因为噬情蛊发作,锥心之痛而扭曲。
额头细密的汗水早已经慢慢凝结成一颗一颗豆大的汗珠,沿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往下滑落。冷峻的脸,猩红的眸,那某种宛如星星之火一触即燃的杀意,压抑,挣扎,痛苦,扭曲……一一闪现。
尧毓看着心脏抽痛,放软了声音轻轻喊他。
“阿寂,是我啊。”
“这张脸是因为易容丹的缘故,并不是我的,我是尧毓,是在南安山遇到你的若若啊!”
“阿寂,你看仔细些!”
“真的是我!”
谢临君嘴角肌肉一点点抽动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
眼底的杀意有片刻松动,可在听到易容丹三个字的时候,忽然变得比之前更加浓烈,好像在顷刻间汇集了所有的狂风暴雨一般。
“易容丹?”
尧毓以为他听进去了,忙不迭点头。
“对,阿寂,是易容丹改变了我的容貌,阿寂,真的是我,我是若若!”
谢临君却忽然勾着嘴角,露出一抹讽刺至极的笑容。
“呵!”
易容丹!
归元丹!
又是傅华时给她的东西!
只要是傅华时给的,她什么都信!
那他呢,她心底到底有没有他?
“阿寂,你怎么了?”
谢临君忽然闭上眼睛,噬情蛊苏醒,他痛的几乎全身的经脉都在暴涨。
陶吉想说什么,可看着宣元帝的样子有觉得还是不开口最好。
现在的宣元帝明显在爆发的边缘,一个不慎莫说是宣元帝自己,就是为他医治的他都会跟着粉身碎骨。
闭上眼睛的谢临君,大脑在天人交战。
一边是初见时她对他的好,一边是她背着他和傅华时见面,两情相悦。
不管他说什么,她笑眯眯地应着,好像她的眼中只有他一样,他高兴地没守住自己的心,一点点在她的笑容中沉沦。
而她呢?
不知道是他内心深处的不安,还是噬情蛊的影响,谢临君脑中想起来的几乎都是他们之间不好的事情。
就算有曾经的甜蜜温馨,但是根本不受他控制在瞬间飘离。
留给他的始终是那些让他无法释怀,爱得不得的可悲!
谢临君忽然睁开眼抬起她抓住他的那只手,撩起她的衣袖。
当看到她的手腕上,那条极浅极浅,如不细看,根本看不到的线条,心口跳动的蛊虫,开始不停地扭动,啃咬。
噬心之痛,刻骨之恨!
明明是他的女人,可是却和别的男人因着天长地久丝,白头偕老。
呵!
一次两次,谢临君,即便她是若若,又如何?
她在骗你!
她一次次骗你!
她只想和傅华时双宿双飞,她心中的人,从来不是你。
没有她首肯,傅华时如何在她身上种下天长地久丝?
强求来的人,迟早会抛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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