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师怒视着那名大臣,气的胡子都在颤抖。
“先帝也曾有过病危时,也不曾让永安王和洪城王两王入京协理朝政!”
大臣闻言,语重心长出声。
“太师,今时不同往日,先帝那时候,膝下还有两位皇子,自然不用两王入京。但陛下如今……更别提皇后娘娘如今身份成谜,若真的是北国公主,本该是尊贵至极的身份,她为什么要隐瞒?”
言下之意,皇后娘娘必定就是细作。
徐太师气得不轻,盯着那名大臣看了又看。
“所以现在……你们便连本太师的话也听不进去了?私下里让两王入京,你们可有想过后果?”
“两王入京协理朝政,能有什么后果?”
“就是!大燕现在洪水泛滥,陛下心智受损在前,昏迷不醒在后,我们能等,但是大燕受灾受难的百姓能等吗?”
“是啊!太师,我们也是不得已!”
“对啊,永安王和洪城王虽然到底是皇室宗亲,都姓谢,往上数两代,也是正统的龙子凤孙啊。”
“他们也是龙子凤孙不错!”徐太师听了连连冷笑:“永安王和洪城王当初是为什么离京,难道你们都忘了?”
“永安王贪花好色,连当初常茹长公主的女儿都敢窥视,那可是他由着血缘关系的侄女都敢动龌龊心思,先帝将其封为永安王,让其远离京城,没有圣旨用不得入京。”
“洪城王一门心思钻研戏曲,后院中除开王妃出自名门世家,四个侧妃中有三个都是戏子或者舞姬,洪城王还喜好涂脂抹粉,这样的人,协理朝政?”
“徐太师,不管永安王和洪城王如何,至少永安王世子还有洪城王的嫡次子,才华谋略,便是远离京城,我们也有所耳闻。”
徐太师显然没想到,这些大臣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
“所以呢?其实洪城王还是永安王不过都是借口,永安王世子和洪城王嫡次子,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
“若真那么才华横溢,怎么不见寒月书院有他们的大作?”
众大臣噎住,杜永丰适时出声。
“徐太师稍安勿躁,陛下只是暂时昏迷,与其和他们在这里斗嘴让自己不痛快,不若再耐心等等,陛下吉人天相,必定会很快醒来。”
“即便到时候两王入京,有陛下在,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
徐太师看向杜永丰,浑浊的眼睛眯了眯。
“陛下三岁的心智,现在满朝文武大臣,还有几个真心敬重陛下?便是杜太傅您是什么心思,您心里不清楚?”
杜永丰忙垂头,神色唏嘘。
“徐太师这般说,永丰着实委屈。”
徐太师看他一眼,冷冷地收回了视线。
末了,徐太师又看向之前说话的大臣们。
“你们口口声声让两王入京协理朝政,还不如现在趁着雨停了办些实事,出宫看看竟成如今的城镇村庄,灾情如何!”
有大臣马上提出问题:“徐太师,便是查出来了灾情如何,陛下昏迷不醒,我们找谁拿主意?”
徐太师气的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本太师难道是死的吗?工部户部礼部等六部尚书难道都是死的吗?”
那大臣忙垂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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