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尧毓看着坐在龙椅上面容沉冷,一言不发的谢临君,给他倒了杯热茶。
压低声音,旁人几乎听不到。
“你故意来这一出,是为了将那些人逼出水面?”
谢临君点头,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人是鬼,现在若若看清楚了吗?”
尧毓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谢临君勾着嘴角,分明在笑,但还不如不笑,看起来更加渗人。
“既然是昏迷不醒,自然需要些时间治疗,等永安王和洪城王进京!”
尧毓只知道这两王是宗亲,说起来和谢宇桓他们是同辈,她和谢临君都要喊一声皇叔。
至于旁的,通过刚才外面徐太师的话,她有了大概了解。
“所以……你是故意的?”
没等谢临君说话,尧毓快速问他:“徐太师知道吗?”
谢临君摇头:“徐太师一生耿直忠诚,让其辅佐朝政可以,但让其骗人不行。”
尧毓点点头。
谢临君看向冯储和江飞:“出去告诉的他们,朕依然昏迷,你们暂时束手无力。”
冯储和江飞连忙点头:“是,陛下。”
冯储和江飞出去后,魏顺还在一旁。
谢临君的视线落到他身上,魏顺见状,连忙识趣地退了出去,跟着合上御书房的大门。
两人在御书房内,听到冯储和江飞一再被那些大臣追问表示无能为力时,大臣们的声音更大。
似乎根本不在意尧毓还在御书房内听到。
“无能为力?这怎么可能,陛下正当年的,怎么可能会无能为力?”
徐太师情绪激动,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冯储和江飞满脸羞愧:“微臣……微臣已经尽力了。”
“尽力?若是陛下醒着,你们敢这样说?”
冯储的头垂的更低:“徐太师,我们一定会再想办法,一定能找到让陛下醒来的办法。”
“不过……需要些时间。”
徐太师再问:“是怒急攻心昏厥,为什么会一直昏迷不醒?是不是陛下中毒了?”
江飞摇头:“没有,我们给陛下诊过脉,陛下并无中毒的征兆!”
“是……是不是噬情蛊的后遗症?”
“是啊!南疆巫族的噬情蛊,传闻仅次于万蛊之王的血蛊,虽然噬情蛊拔除了,但陛下心智……如今又忽然昏迷……”
“行了!”徐太师怒容满面地盯着一众大臣,等他们闭嘴后,快速看向冯储:“冯太医,你一定要找出让陛下醒来的办法。大燕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一定要尽快让陛下醒来,知道吗?”
“可是太师,便是陛下醒来,依然三岁心智,又有何用?”
“就是!除非能够连带着将心智受损问题一并治好!”
“此话差矣,如今最重要的是让陛下醒来,至于陛下心智如何,倒不是最要紧的,毕竟那治疗非一日之功。但选秀充实后宫,迫在眉睫。大燕的皇族嫡亲血脉,必须要有延续。”
“是,若陛下后继有人,即便永安王和洪城王入京,我们拥戴的依然是皇族嫡亲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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