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这两个人已经很不对劲了,这种眼神几乎是恐怖片儿里面才会出现的眼神了。
我转过头来,要顾棠重阳快看他们两个的异常行为。顾棠和重阳原本蹲在那里研究电话机的发电摇柄,我视线移过去的一瞬间,只见他们低着头做出低声讨论的样子,实际上正抬起眼睛来,用一个诡异的眼神瞥着我。整个眼眶几乎已经被眼白完全占据。
他们两个也在盯着我。
我吓得差点坐在地上,重阳抬起头来,又恢复正常的模样:“怎么回事?”他问。
这时候我几乎已经能够感受到后背的寒毛顺着尾椎骨一寸一寸炸到后脑勺,凉气顶在胸口,手脚都是虚的:“没事,没站稳。”
他们不再说话了。
我站了起来,孟启生沙哑道:“已经看完了,咱们走?”
我几乎不敢再去看他们的脸,低着头含含糊糊应了一声,“走。”
他们全都站起来,从我身边走过去,顺着电话线往原路爬去。
一路上无比安静,我跟在他们后面,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也没有人说话,气氛很压抑。
我心里一直在想,到底怎么了?
这是一种很突然的行为失常,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正常的。难道一路上走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其实他们都在用这种带着诡异眼神和僵硬表情的脸看着我吗?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带着这么吓人的表情窥视还是很很明显的,很容易就会被我发现。最有可能的时间就是在我们进入这条竖井以后。所有人一直在专心向上爬,沿着木梁走来走去,这个时候可能出现了什么异变我们没有注意到,这种异变是他们边成这个样子。
这时候我不得不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是鬼上身吗。
会不会在这条竖井里面,生活着一些那个民族的人们死后留下来的厉鬼,当有外人到来的时候,厉鬼就会入侵他们的心智,一步步掌控身体的控制权。最开始只能偶尔控制表情和眼神,到后来就能完全控制这个人的行为。
这几乎是最坏的猜测了,也是我最不愿意接受的猜测。
我跟在他们后面,只见这几个人在爬行到一半的时候,会偶尔直生生扭过头来,僵硬地看我一眼,在回过头去继续趴。
我感觉他们爬行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气喘吁吁,几乎都要跟不上了,他们好像在赶时间一样,拼命向上面爬。
但我不敢问太多,只能跟着他们向上爬,黑暗中,大家的肩头都别着手电筒,灯柱晃来晃去,头顶是看不见尽头的黑暗,身下是望不到底端的深渊。
我不敢在这样的环境下再生枝节,万一说错了话和他们撕破了脸,我一个人可不是四个人的对手。
就这样爬了很久,他们突然停下来不动了,开始休息。我停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喘气,仔细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寻思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怀疑他们要杀死我。
那种直勾勾的眼神几乎已经越来越赤裸裸,最开始还会尽量避免和我对视,但是到后来几乎已经不再避讳被我发现了,就那么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看我。几个人轮流时不时看我一眼。
难道真的是鬼上身?我可是唯物主义者。
童子尿管不管用?
应该是管用的,我见小说里不管哪个道士和尚做法都喜欢搞一点童子尿。而且这几乎已经是我现在能够想到的最简便的方法了,虽说年纪大了一点,但我应该也还算个童子,陈酿就陈酿。
我装作解了解裤腰带,对那几个“人”道:“我去解个手。”
他们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背过身去,站在木梁上面对着这看不到底的黑暗,心说对不起了马克思恩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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