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洛侯国只是边陲小国,作为一个奴隶制的渔猎民族,怎么会想到用这种形制上的东西来表示对崇敬?
而且这座几百阶的高台,采用的有一点像是汉家形制。
“会不会是李敞指导他们修建了这些东西?”我问。
“也只有他们了,这些中原形制的东西是臆造不出来的。”李元一蹲下看了看黑色的岩体上的花纹:“虽然很粗糙,但很明显是汉制。”
虽然拓跋焘是鲜卑人,北魏也是鲜卑人立国,但当时的汉家文化在统治力上还是很强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少数民族一部分是为了笼络汉地人心,另一方面的确是对汉家文化濡慕已久,毕竟挨了这么多年打。
所以拓跋焘派人来指导乌洛侯国人修建汉制建筑,就不足为奇了。
“看来是乌洛侯国人在地下发现地窥,在处置上不敢妄动,就去寻找大国的帮助。而地下的东西也因此而引起了拓跋焘本人极大的兴趣。因此中原大国与边陲少民一拍即合,留下了这座看起来怪异别扭的头颅之城。”
“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啥,进去看看再说!”大郝斗志昂扬道。
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大的兴致,但说实话我对这座城也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众人被防毒面具罩着,呼吸都很沉重。大郝先行一步踏上了台阶。
余下五人跟上。大郝在游戏里就是坦克类英雄。不过我对环境还是比较放心的,因为这和四川和广西不同,这个地下河已经经过了日本人和宁汗青的多次大规模排雷,只要不走错路,基本上不会有危险。而之前的那两处地方大多是生地,只有很多年前少数人探索过,所以危险就比较多。
我拍了拍重阳的肩膀,跟安慰儿子似的:“放心,都来过这么多人了,不会有危险的。”
重阳扭头看我一眼,不置可否。
阶梯很高很长,跟登基似的一步一步向上走。很快就看见那座耸立的巨大洞口。也就是地窥的嘴。
“你们说他死的时候张着嘴干嘛?”大郝道。
陈起涌推了推眼镜:“刚死的时候关节还没有完全僵化,而下巴自身的巨大重量就会导致关节自动打开。”
“我们人的下巴死后也会打开吗?”大郝又问。
陈起涌摇头:“重量不够。”
“舌头在哪里?”
李元一把冷光弹又打上去一枚,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座空荡荡的巨大洞穴。按理说是口腔,应该有舌头的存在。
“舌头就在我们脚下啊。”李元一道。
“嚯。”大郝一回头,“那跟山似的的玩意儿是牙齿吗?”
那些牙齿一整排泛出黄色,十来米高,整齐地立在口腔的边缘。“跟人的牙齿一个样,感情还是个杂食动物。”
脚下的舌头并不柔软,是黑色,凹凸不平,一座一座小山包在上面隆起。不知道有没有口臭。我心说。
“接下来往哪里走?”赵风问。
口腔里面没有什么东西,还要再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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