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不单单是我,在所有人眼里,你赵老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苏喜儿没敢把心里所想说出来,默默不语,无声就是最好的回应。
“为什么不穿鞋?”赵忠想起这女人左脚垫着脚尖走路,多半是刺到脚了。
明知故问,我只有一双鞋难道你不知道吗?这双鞋都穿了好几年了,卖菜卖沙子的钱都不够你喝酒跟赌,要是穿坏了哪有钱买。
苏喜儿小声的说了句怕穿坏。
“有毛病。”赵忠试了试锅里的水,有点烫手。“冲凉的桶呢?”
苏喜儿以为男人要洗澡,垫着脚尖把浇菜的木桶拿了过来。“你等一会儿,水缸里没水了,我去挑。”
“给我歇着,水井在哪,我去提。”赵忠霸道的从女人手中夺过木桶,“以后老爷们干的事情少干,我不要脸的啊?”
“……”
苏喜儿差点没嘣出一句:脸,你有过吗?
算了,反正对这男人已经绝望了,随他怎么折腾。
没一会儿,赵忠从村里的水井挑回来两桶水。
讲真,如果不是要面子,他早就撂挑子把桶给砸烂。
别看两桶水加一块不过百几斤的样子,可扁担硌在肩膀上,简直不要太疼。
看到男人咬牙切齿弓着背挑水回来,苏喜儿心里很想笑,主要是男人的样子很滑稽。
明明不行,却要逞能。
“想笑就笑,别憋坏了。”揉着肩膀,赵忠解释:“主要是酒还没醒,不然我可以把井里的水全挑光。”
快拉倒,你要是能把水缸挑满,我跟你姓。苏喜儿心里想道。
见女人还坐着没有想冲凉的意思,赵忠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把凉冲了,等会我看看你脚,如果有刺不挑出来,明儿会发炎。”
帮我把刺挑出来?
等等,这男人又是烧水又是挑水的,合着是给我准备的?
他,到底要闹哪样啊?
苏喜儿摇摇头,“你先洗,一会儿我自己烧水。”
“我有病啊?这大热天的,我一老爷们洗什么热水澡,刚才在水井边已经洗了。赶紧的,别逼我发火。”本来赵忠不想加重语气的,可他发觉,这女人貌似不凶几句不行。
受宠若惊不过如此,男人越是贴心,苏喜儿越是感到忐忑不安。
神经终于崩不住了,不敢直视男人,低着头蚊语道:“你……到底想干吗,直说行吗?”
“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奇怪?劳资不就是看你脚行动不便,给你烧水洗澡。特么的在你眼里,怎么就成了阴谋诡计呢?”赵忠很无语,相当不理解,明明很微不足道的事,这也能理解成别有用心。
“你是不是……想趁我洗澡的时候,抱走苗苗拿去卖?”苏喜儿实在想不出男人献殷勤背后的目的,大胆的猜测,是想趁自己洗澡的工夫抱走女儿拿去卖。
劳资就算卖腰子也做不出卖女儿的事情来,赵忠被气的有点肝疼,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做夫妻做成这样也是醉了。没好气的道:“哪里洗澡,我把水提过去,然后到水井那里坐坐,二十分钟后再回来。这样,你总该放心了?”
男人离开后,苏喜儿还真把房门上锁,这才放心的去洗澡。
借着月色来到村里水井边,赵忠觉得干等也不是事,索性再洗一次澡凉快凉快。
碰巧这时水泥厂上班的赵信义下班回来了,看到大半夜水井边有人,用自行车上的车灯照了照。立即破口大骂,“赵老二,你这王八蛋,又想往井里撒尿,信不信劳资掐爆你的卵蛋。”
又?
看来这个身体以前没少往井里撒尿,真是人神共愤啊!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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