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身体是怎么样的个人,赵忠改变不了,但从今往后,谁敢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拉仇恨,他绝不惯着。拉开架势,怼道:“特么的你哪只狗眼看见劳资往井里撒尿了?劳资来洗澡招你惹你了?以后少无中生有说这种给劳资拉仇恨的事情,不然办你没商量。”
赵信义也是个火爆脾气的人,加上在水泥厂上班,力气可不小,就他这体格,放倒三个赵老二跟玩似的。他停好自行车,“来,你办劳资一下试试?”
“得,你厉害,明着劳资弄不过你。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有本事你每天晚上不睡觉守在家门口,不然,劳资点了你的房子烧死你全家。”赵忠认怂了,两者间的体格差距太大,就算玩命死磕也捞不着好,于是改用恐吓战术。
“你……”
赵信义还真怕惹急了这个连父母都敢拳打脚踢的雷劈货,哪天半夜点了自己的房子。
“来,忠哥,抽烟。咱们可是小时候一块尿泥玩到大的好兄弟,可不敢开这种玩笑。”
“好好说话多好,非得逼劳资发飙。”赵忠接过不知道什么杂牌的香烟,出于闲聊的性质,问:“在哪上班呢?”
这赵老二脑子出问题了?劳资在水泥厂都上班好些年了,他居然也能忘记,果然酒不能多喝,会伤脑子。腹诽完,赵信义说道:“在水泥厂呢!”
“那地方待的时间长了会落下隐疾,等病发的时候,多少钱都不够看病。”赵忠并不了解这年代水泥厂的岗位稀罕程度,绝对不比现代国企差。
这年代的水泥厂,工资起码上百,要知道教师什么的,工资也才三四十。
而且,水泥厂有粮票发,这些粮票年底的时候可以跟城里人换个三五十,置办衣裳年货什么的,又可以省不少钱。
一想到赵老二小时候没少替自己出头,每每看到现在这样子的赵老二,赵信义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年他也没少劝赵老二别赌了,回头是岸。虽然没用,但还是惯例再相劝。“赵忠,真的别再赌了,要不跟我去水泥厂上班!如果你能改过自新,用尽一切办法,我也会给你弄进去。”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也不可能。赵忠转移话题,问:“明天你上什么班?”
“这个星期都是晚班,想通了?”赵信义以为赵老二真的决心悔改,明天想去面试。
“那自行车借我,明天白天我去趟市集转转。”说罢,赵老二很不客气的要去骑走自行车。
信你个鬼,特么的无药可救了,赵信义挡在赵老二面前。“警告你,少打劳资自行车的注意,哪凉快哪待着去。”
“就问你一句,到底借不借?”赵忠嘴角上扬,露出给人一种没憋好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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