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布兰登露出沉重的神情,语重心长的道:「都已经这么久了,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对你父亲的成见依然这么深?」
「你是我最亲近的好友,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邢笠恒挑起眉斜睇着布兰登。
「他一直想把我变成一个他想要的儿子,从来没有时间了解我心里在想什么、我想要做什么、变成什么,要不是他硬逼我去『MOTEC』实习,两年前我人就不会在lún敦,要是我当时不在lún敦,也就不会搭上那辆恐怖列车,然后变成这……这个……这副半人半鬼的模样!」
邢笠恒愤恨的嘶吼着,同时狂乱的用力撕扯下还留在他右边面颊上的一小块人皮面具,撕扯之际,以强力特制胶水粘着的人皮面具也一起把底下的皮肤撕裂,顿时邢笠恒脸颊上的那个部位就好像擦伤一般,沁出一滴滴血珠。
「亨利,别这样!」布兰登吃惊的伸手按住邢笠恒的双肩,声音中充满了惋惜和心疼。「冷静一点,OK?你看你,把自己都弄伤了!不要动,我说不、要、动!」
布兰登赶紧在盒子里寻找着棉花棒和疗伤yào水。当他小心翼翼的将yào水沾在邢笠恒脸颊的伤口上时,邢笠恒定定的瞪看着前方,眼眶中盈晃着澄澈的泪光,最后,两道泪水静静的滑下他的脸庞。
「看看我,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邢笠恒哽咽的喃喃说着,「lún敦bàozhà案之后,我的一条命虽然是救回来了,却是我父亲替我决定了后半生的日子!B,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矛盾,虽然感激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当机立断的先救我一命,但是我又怨恨他让我生不如死……」
布兰登为邪笠恒的一番心里话而神伤,但他忍住不让自己也陪着一起掉眼泪,反而强挤出一丝善解人意的笑。
「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吧!」布兰登的语气中充满了欷吁,微笑说道:「我父亲跟我爷爷水火不容的吵了一辈子,因为我父亲不愿意继承父业成为一名珠宝匠,执意要当个英文教师。当他们双双被关在德国德勒斯登的纳粹集中营里时,他们还在争吵不休,直到我爷爷被送进dú气室,最后成为焚化炉里的一缕轻烟,我父亲才开始后悔一件事他自从过了青春期之后,从来没有跟我爷爷说过一声『我爱你』……在英国,看着我年迈的父亲老是在半夜拿着爷爷的照片发呆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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