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藤没有初识时的憨直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慢慢地有了主见,也会去思考,更不会傻傻的相信别人,有自己的判断力。
要是以前,他肯定会说:「全拿去,不用还,我的就是小小的,你不够用我再向祖母拿。」
这就是差异,苏小小百思不得其解的关键点。
「我们要开酒楼,你算是二东家,赚的钱分你两成。」她觉得够优厚了,他只出银子不用干活。
「为什么只有两成?我是二东家,起码要有三、四成。」他学了一段时间算术,一算就算出不合理处。
苏小小很火大的以小指头戳他胸口。「你不让我分红吗?虽然我出的银子比较少,可我出菜单,我大哥是大东家分三成,你两成半,我两成半,我爹是幕后金主抽一成,剩下一成分成两份给两位大厨,不下重金是留不住好厨师的。」
「好啦好啦,小小,我不知道你也有份,两成半就两成半,我跟你一样,可是可以让我跟苏大哥学着经营酒楼吗?我想看看我有没有做生意的天分。」毕竟他是商人之子。
齐正藤雏鸟试飞,勇于踏出第一步。
她愣一下,好像眼前站了个不太认识的人,他的转变让她感到陌生。「你行吗?不要逞强。」
「小小比我小都会赚钱了,我不可以比你差。」他想着的是不能比小小差,要跟她一样厉害。
「喔喔,那你试试,不准喊累,不准哭鼻子。」她记忆中藤哥儿很爱哭,动不动就双眼一红。
「嗯。」他重重一点头。
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
二名半大不小的孩子,其中两个还不足十岁,他们不假他人之手摆平一切,没让家中长辈出面。
从议价开始,他们直接找上飘香楼的老板,三人三张嘴好不厉害,把五千两高价一路往下压,你一言、我一语地把飘香楼数落得一无是处,不让老板有开口讨价还价的余地。
「是我们有一根筋的傻气才肯买下你这个破地方,别看我们年纪小就想抬价,欺负孩子,要不是实在钱不够,你送我养猫都要考虑考虑,你看那漆掉得多严重。」
「就是嘛!我大哥说的一点也没错,掌柜的,你自个摸着心窝想一想,青楼耶!有几个正经客人会上门,我们还得从里到外粉刷一遍,拆掉不堪入目的摆设,墙面起码要拆掉一半,雇工砌墙、上新漆,那楼台咱们也用不上,你要是用得着可以拆回去,不收你拆除费。」
「我爹姓齐,我是齐府嫡子,你若是不卖,我们就不买了,我爹说他那里有几间铺子……」
「等一下,齐少爷,我卖了。」
拍板定案。
苏小小和大哥苏承文费了多少口水说服,最后竟不如齐正藤短短的几句话,以预估的三千两买定。
齐家的富有众所皆知,齐老爷名下的铺子没有上百间,最少也有七、八十间,他大手一挥要送自个儿子几间有何难,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唯恐卖楼一事生变的掌柜自然赶快应允。
出门看实力,也要靠家世和背景,若非齐正藤有个叫齐向远的爹,谁会买他的帐?
想买楼再等等吧!
不过不管是谁的功劳,飘香楼还是买了,几个孩子也很实在,居然拒绝家里人的帮忙,他们宁可样样自己来,不但一桌一椅皆要亲自过目了才行,还要和人一根木头少十文的斤斤计较。
苏小小负责画图纸和设计菜单,苏承文找工匠,商讨器具的打造和整修,令人意外地,齐正藤不仅是监工,还是出面商讨价钱的人,他一手帐簿做得比谁都清楚,又是信得过的人,所以他掌钱。
在酒楼开幕前这段时间,田里的粮食都收上来了,三大米仓都装得满满的地主婆也不想空等,她先取出一部分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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