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后多了个男人,她怎么也不能习惯,睁着双眼了无睡意,直挺挺的身子僵得太久实在难受。
「赵逸尘..」她轻声一唤,想着他八成睡了。
「睡不着?」
赵逸尘一发出醇酒般的嗓音,她反倒吓一跳。「我们聊聊好不好?」
「聊什么?」他翻了个身正躺,将手臂枕在颈下。
她思忖后问道:「你在外头做的事会不会危及我和孩子?」
他顿了好一会儿。「有可能。」
「那你干么回来。」她娇嗔抱怨道。
「因为我想知道我是谁。」无根的人让人心口空dàngdàng,心慌不已的直想捉住什么,他不想到死都是一个人。
「现在你知晓了,可以离开了。」别害了她和孩子。
「这里有你。」他舍不得走了。
皇甫婉容闻言,气呼呼的在他搁在腰上的手背一掐。「你是回来相害的是吧!黄泉路上有人相伴。」
「生不同时死同穴。」一说完,他自个儿低低地笑了起来。「我不会拉着你陪葬,会有分寸。」
「那你自己呢,会有危险吗?」孩子们见过他,显然他们也中意这个亲爹,她总不能让他们得而复失。
没有拥有过就不会有想念,虽说这想念也不见得是坏事,就像年岁渐长的凌翎,对生命失去热情,若非思念
爹娘的念头太过强烈,恐怕早已熬不住了。
可是隽哥儿、莹姐儿还小,正是需要父亲的年纪,她代替不了,也无法成为一位父亲,她只盼着他陪他们的
时间长一点,让他们懂事,陪他们长大,别太早一杯黄土相见。
yīn影中,他的嘴角上扬,「担心我?」
她有些冲的低吼道:「丧礼办一次就够,哭灵很累人。」
「口不对心。」他手臂收拢,让她偎向他。
「赵逸尘,你说好了不碰我的,别想出尔反尔。」她全身僵直地像颗石头,额头冷汗微冒。
「今晚不碰。」他还有点克制力。
什么叫今晚不碰,他是想逼得她大吼吗?皇甫婉容掐人的手劲变大,可被掐的人毫不在乎。
「还有,我的表字君山,以后喊我夫君或君山,不要连名带姓,有失fù德。」她喊得他半边身子都醉了。
君山..「那你想起自己本名前用什么名字?」
「沈见山。」
「谁取的?」为什么姓沈,不是李四、张三。
「师父取的。」
「师父?」她一怔。
赵逸尘失笑的捏捏她软嫩的耳ròu。「你不是看出我有武功在身,师父年轻时曾喜欢一个姓沈的姑娘,所以用
了她的姓,而名字更简单了,取自开门见山的见山两字。」
「啊!这么随便。」好在不是开门见屎,要不..
「师父从来不随便,只有更随便。」是个率xìng而为的老酒鬼,有酒便是天老爷,无酒滚滚滚。
「听起来你师父人很有趣。」能随而便之的人无忧且无愁,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无事别扰。
「有机会带你去见他。」师父会喜欢她的。
「别把我卖了就好。」她打了个哈欠。
见她已有困意,赵逸尘按下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臂上。「睡吧!我也累了,没有精力应付你。」
「你..你说什么呀?谁要你应付。」她两颊烫如火。
「那就安静点,我很久没抱着女人睡。」他在警告她别玩火,不是每个男人都当得成柳下惠。
「可是..」
皇甫婉容只想开口说话好舒缓内心的惶然,谁知刚说了两个字,一道黑影翻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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