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公婆的。”
“自己年纪轻轻的,家里请了下人干活,让街坊四邻笑话。后来我再三跟她说,才请了一个仆妇做外面的粗活。”
“我和你爹,还有几个孩子房里的活,都是她亲手做。也真是咱们潘家祖上积了德,娶了这么好的媳妇。”
“她没事儿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坐在那发呆,虽然嘴上不说,娘知道她是想你,这个家里,顶数她最不易了。”
“咱们潘家世代都是厚道人家,你虽说官儿当大了,以后也一定要好生的待人家。”
“娘放心,儿子都记下了。”
潘乡道:“家里这么一大摊子事,走之前都要料理清爽,这七、八日后就要动身,是不是太急了些?”
“爹,皇上待我天高地厚之恩,不然哪有儿子的今日?这整个商部的事情都在儿子身上,若是差事办得不好,出了差错,纵是圣上不责怪,儿子自己也无地自容了。”
“儿子去南洋这几个月,部里的事都是吴中堂在代为操持着,他的差事比儿子更多呢。还有皇上,身为九五之尊,整日里操劳国事,一年到头都歇不上几天。”
“先帝爷在位时,一年里有大半年住在园子里,可是皇上自登基后,拢共也没在园子里住上一个月。”
“您说,虽然皇上赏了一个月的假,可是儿子在家里如何能呆得住?”
潘乡也是通情达理,深明大义之人,听他如此说,干脆的道:“爹懂了,既这样,就把家里的事情拣着重要的料理一下,其他的琐细事交给你二弟他们好了。”
“家里的地可以让他们几个分着去打理,只把咱这老宅照料好了就成。”
“爹,说到宅子,儿子还想问呢,我上次离家还不到一年,怎么家里的院子大了这许多,还多了好几间房?”
“咱们家没有那么多人,爹娘为何还要费力新建这么多房子?”
“也难怪你不知道,”潘乡道:“我和你娘不晓得你去了南洋,给你寄去京师里的信,你一准没收到。这房子,是刘知县给张罗着盖起来的。”
“刘知县?”潘启陡起警觉,急道:“咱们家的房子怎可让他来建?爹和娘没有回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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