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召集一众人商议对策。
丁谷刚率先道:“青州府官府残暴,贪生怕死,咱们应该趁他们没有反应,直接率众攻城。”
“不成。”陈远阻止,“青州虽然城墙残缺,破败不堪,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强,咱们就几千人马,武器匮乏,绝大部分拿的是锄头、镰刀。没有攻城器械,这是拿弟兄们的命再开玩笑,而且青州附近,有莒州卫孙恭驻扎,半天就可以赶到。远的,还有山东都指挥佥事卫青、指挥王真率领沿海备倭兵,只要他们闻风动,我们万劫不复。”
高羊儿吓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这——这么严重?”
陈远冷笑:“为将者,不识天文,不晓地理,不看周围势力部署,那是自取灭亡。”
丁谷刚大怒,这小子如此拆自己的台,不过他想了半天,他们只知道杀人放火,传播教徒,哪里能想到这些。
唐赛儿冷着脸:“以你说怎么办?”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们粮秣不足,即使不拿下青州府,现在也需要打仗,打出我们的威风。白莲教徒遍布,如果能打胜仗,这将是连接各县府的好机会!”陈远不疾不徐,淡淡地回应。
唐赛儿沉吟道:“先夫——教主多年传教,蒲台、益都、诸城、安丘、莒州、即墨、寿光等州县之间,信徒不下五万,不过都是贫苦农民,无人领导,怕是不能成事。”
陈远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对军事还有几分见解,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必须要能人去联络。”
唐赛儿对董彦杲和刘俊道:“董使者,刘长老,这份差使,就交给你们了。”董彦杲是自己人,刘俊是忠实的信徒,还算可靠。确实也无人可用,丁谷刚阳奉阴违,图谋权力,他去只会让其他都不听从指挥。二人上前道:“是,遵佛母指令。”
丁谷刚反驳:“不成,佛母,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只让他们去?”
“长老的意思?”
“我手下也不是酒囊饭袋,麻二、钟三,为人机灵,我看蒲台、益都、诸城、安丘都交给他们去。”
“你?”唐赛儿皱眉反对,这四个州就在卸石棚寨周围,要是他去,还不全部是他的势力。
“我看成,这样有劳丁长老了。”陈远道。
丁长老眉开眼笑,心道,你小子识相。
他们做决定,唐赛儿这个发起人被晾在一边,暗怒:混蛋,都是混蛋,我怎么就头脑发热,信他的鬼话,信他扯旗造反,他却跟丁谷刚眉来眼去,把我晾在一旁,很有上当受骗的感觉,真想现在给他一剑。
她银牙咬住,生气:“那么,你说要仗打,又不能打青州府,那怎么办?”
陈远微微一笑,无视唐赛儿的表情,淡定从容:“天机不可泄露。”
混蛋,你这个混蛋,唐赛儿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迟早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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