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岳铭烛不在,蒋嫆还是日日往这边院子跑,有事没事就缠着沈昭。
沈昭一开始想从她口中问些什么,倒还能应付应付,但发现她只字不提,自己也失了耐心。
蒋嫆先前在男人河里打滚多年,哪怕是一些微小的细节变化,她也可以看出那个男人对自己是否厌烦。
何况,沈昭的态度连藏都都懒得藏,就是直白地不想理她。
于是她暂且也不自讨没趣了。
这几日那个二当家老虎还是没有回来,沈昭也没有拿出信物说现在漕帮是他们当家,漕帮众人遇到事情,还是只能去找蒋嫆。
这日一大早,宋北北还在睡着,忽然听见院子里有人吵架。
她捂住耳朵,本不想管,但忽然又听见有人说什么“宋家如何如何”……
和她家有关的事?
宋北北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悄悄走到门口,将房门推开小小缝隙,朝外头看去。
几个漕帮的人在院子里或坐或站,脸上的表情都很不好,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蒋嫆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握着一把扇子,优哉游哉地摇着,和其他的人的表情对比鲜明。
有人道:“岳帮主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等到什么时候!他要是不回来,你就绝不能签下高记米铺的生意!”
“就是,宋家给的佣金比高家高出足足一倍有余,而且我们已经与宋家合作这么久了,于情于理,都不能不接宋家的活儿!”
蒋嫆淡笑道:“行啊,你们爱等就等。反正这合约,我是一定要签的。”
“哼!我们明日都罢工!你没有工人,看你如何接高家的的生意!”
“就是就是!明日我也不去!”
蒋嫆无所谓地道:“高家给的钱是定数,我一定会平分给听话的兄弟。反正明日去马头上工的兄弟才有钱拿,你们谁不去,去的人还可以多拿点儿。”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动摇。
宋北北是听懂了,现在漕帮有两份差事摆在面前,一个是给的钱多的宋家,一个是给的钱少的高家。这些真正干活的人,当然都想接宋家的活,因为能多赚钱。但是蒋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非要接高家这份钱少的活。
宋家的活应该和岳铭烛帮自己老爹运茶业的那个不冲突,他们应该早已经离开青县了。如今要和漕帮合作的,可能是四哥的生意。
宋家生意实在太多了,方方面面都有狩猎,宋北北其实了解的并不多。
门外议论纷纷许久也没个结果。
房间里的宋北北看着都替他们着急。
这就是在PUA你们啊!在内卷你们啊!
差不多程度的活儿,宋家给的钱多,高家给的钱少,你们应该争取的就是钱多的那份协议,而不是争妥协多拿钱,在这里内斗!
好在这里面有人脑子转的过来的,带头道:“大家别听她的!我们本来每个兄弟都该多拿钱,凭什么叫咱们妥协?!”
“对!这次若是失了宋家这个老主顾,日后的损失你赔给我们吗?”
“兄弟们,只要我们每个人都不去,二夫人就没什么能来威胁我们的!我们就在这里等帮主回来做主!”
“……”
蒋嫆静静地听他们吵嚷一阵子,神色却依然看不出有半分慌张。反倒始终面带微笑,像在看笑话一样。
“能有什么损失?青县就咱们一个漕帮,宋家敢因为这次不接他们的活就与我们决裂吗?”
她站起身,走到那群男人中间,继续劝说他们。
“而且我们不能总盯着宋家一户吃啊,高家也不小,这次虽然给的钱少了些,但是往后合作多了,给的不久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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