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棠茫然地望着这间极为陌生的屋子。
这屋子不破,却也没有大户人家的雕梁画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儿。
恍惚的视线往旁边扫时,见到床边站了两个姑娘,皆是丫鬟模样的打扮,正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
云小棠动了动唇,想问些什么。
只是她还没想好问什么,就发觉被褥之下的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穿……
表情逐渐惊吓,视线再度往屋内投去,这会儿,她看见一个容貌极其美艳的女子朝自己走了过来。
上官芷柔走到床边,见到那张因为惊愣而显得有几分娇憨的面容,没忍住轻轻拂了拂她的发:“姑娘醒了,感觉可还好?”
云小棠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陌生女子,点了点头:“还好,但我……为什么没穿衣服?”
若不是这位姐姐生得美艳过头,气质出尘,她都听这话都险些以为自己被卖到青楼去了……
坐在床边的上官芷柔闻言,回答道:“云姑娘逼出那致使人假死的药,身上出了好些汗,我命这些奴婢们替你擦洗了下身子。”
说完,上官芷柔见人怔愣的表情,才意识到她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想必介意外人,又忙安慰:
“这里的丫头都是侍候我的人,是自己人,云姑娘不必介怀。”
云小棠若有所思地点头,足足半晌才觉得有哪里不对:“诶等等……”
“你又是谁啊?”
这会儿站在床头处的苗大夫走入云小棠的
视线,有礼笑道:“云姑娘不认识别人,怕不至于连我也不认识?”
云小棠见到这张还算面熟的女子,有点惊讶:“你不是王宫里的那位大夫吗?”
苗大夫笑着点头,云小棠亦是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
她好像是陪母亲吃顿午饭,然后就晕过去了,之后几乎是一直都在昏睡,即便偶尔清醒,思绪也是混混沌沌。
记得当时迷迷糊糊中,她有听见父亲说要把她送走,说送走才能保她一生平安无恙。
也听到母亲拉着她的手说她命苦,说她受委屈了,还有春华,也不时安慰她不要害怕。
当时她还有很多疑问想问他们,但是她没有任何开口说话的力气,脑子也不是很清醒,到最后干脆失去了所有知觉,任何声音都听不到了。
想到这里,云小棠猛然想起什么,瞳孔微缩:“父亲把我送到别的地方去了?因为……躲避那场赐婚?!”
上官芷柔想玩娃娃一样,用手指卷着她的一缕儿头发,闻言只是点头:“不错,我们正是接走你的人。”
云小棠惊愕:“那可是陛下赐婚?不算抗旨??!”
见人吓傻了模样,上官芷柔手指一顿,没忍住笑出了声:“云府嫡长女的丧仪都办了,这算哪门子抗旨?”
这话云小棠一时间没听懂,愣是好半天才转过来弯:“意思是,以假死来逃婚?”
上官芷柔:“差不多是如此。”
半晌,
见人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又安慰道:“云姑娘安心好了,我们都是宫里的人,亦可以说是陛下的人。”
“这场赐婚皆不过是那夜王殿下的无理取闹,陛下自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后念云刺史多年来勤恳忠直,又深知云刺史爱女如命,思量再三,这才出此下策。”
云小棠垂着眸子点了点头。
其实父亲也有说过这场赐婚必是那神经病搞的鬼,所以这会儿闻此言,倒也平静接受了。
但是放松不过半晌,她又猛然想起枫谭山上那神经病对她警告和提醒。
父亲这虽然不算抗旨,但是她没有顺利嫁去夜王府,岂不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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