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不知道轮回几百年的戏码,正随着晓山青的生命流逝而缓缓撕开帷幕,花似霰失魂落魄地接住孽徒柔软得躯体,狼狈地跪落下来。
泪如雨下。
“每一世我都告诉你,下辈子不要再来寻我,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晓山青倚靠在boss的臂弯里,凄然笑道:“我以为,我能带你逃离出去,可你每一世都会忘记我。”艰难地攥住花似霰的手,“你不脱离诅咒,我便舍不得放开你的手。”
花似霰难过地摇了摇头,无力道:“我早就不怨你了,可我也没有办法去爱你,我原谅不了。”
“我知道。”晓山青亦是难过道:“我伤你太深,我自己也原谅不了我自己,所以,这就是赎罪。”
用每一世死于你手,来消减当年我伤害你的仇恨,既然你一直不肯原谅,那么,我便每一世都站在你的面前,等着你来取走我的性命。
“哈哈哈哈哈......好一对痴情的人啊!”男人如鬼魅般悬浮在花似霰的背后,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一对将亡之人,“你们以为,彼此原谅,就能化解这道诅咒?错了,你们努力的方向错了,这诅咒是无解的,它将永远束缚在你们两个得灵魂里,每一生每一世,都将纠缠不休,不死不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晓山青在这夜枭般的笑声里混沌下来,最后再望了一眼他心心念念了几辈子的男人,孱声道:“对不起。”
绝美与纯白都在眼前极尽透明,唯余梅香杳杳,挚爱倾城。
多想在多看一眼,可今生已然谢幕,而来世仍不知归处。
“晓山青,晓山青,你醒醒。”
“晓山青......晓山青......山青!”
有个声音一直在耳旁呼唤,断断续续得忽远忽近,有时关切有时恼怒,有时还伴着慌张的无措。
莫名的让这个陷入到昏暗的少年感到安心。
再次醒来时,晓山青正仰躺在一块干净的空地上,身旁一丛篝火正燃的旺盛,“噼啵”作响的向着四周爆溅着细小的火星。
“啊——嘶——”
猛然间,心口一阵刺痛流过,疼得晓山青捂着心口轻呼出声。
整个胸口好似被利刃戳过似的,疼得透心凉,仰躺在地上缓和了许久,晓山青才从地上缓慢得爬了起来,艰难地坐在篝火旁,盯着四下飞散的火星子。
也不知在他昏迷的这段期间,boss去了哪里,晓山青实在是疼得没有力气站起来行走,但见门外的禁制也消除了,又怕出去之后两个人分散不好找,便索性坐在这里干等,而这一等,时间就过去了好久好久。
这期间,花似霰一直没有回来。
深涧密林,不透天光,晓山青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辰,都快三日没吃过东西了,再是铁打的人也是熬不住了。
不会被丢在这里饿死!
晓山青忍不住胃里泛酸的遥想。
心疼加上胃疼,这滋味儿,想死。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缩在将要熄灭的篝火旁,外出探路的花似霰担着一身青霜回来了。
渺远的梅香就像一场布洒甘霖的救赎,晓山青可怜兮兮的扬起头,气若游丝,恍若半条残命,“师尊!”
花似霰眼里的晓山青,蜷缩一处,面容苍白,恍神的凤眼里散着细碎的火光,有一种勉力支撑的破碎与孱弱。
像头爪牙尽失的小兽。
居高临下的目视了他一眼,花似霰抬手递给他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晓山青伸手接过,冰冷的指尖捏了捏,好像是些球状的东西。
“在寻路的途中见到一颗果树,便随手摘了些,味道,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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