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大双眼,花似霰的头顶上方是大大小小垂眸俯瞰的佛像,有的披着袈裟,有的裸|着胸膛,有的则怀抱同宗,颠鸾倒凤。
晓山青屈膝上榻,蛮横地将boss的双手高举过头顶,余下的一只手沿着他一丝不苟的衣襟徐徐向下,停驻在了腰封上,他的面色潮红且狰狞,似乎正隐忍着万千痛苦,“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别再想你那个畏首畏尾的男人了,他连迎你过门都做不了主,又有什么资格独占芳泽。”
花似霰空濛的杏眸倏尔湿润,掩埋在心底的冤屈顷刻坍塌,来势汹汹。
尽管他心有埋怨,可守贞的意识还是无比强烈的,“那也是我跟他的事,他没有负我,我便不能对不起他。”
这种言不由衷的感觉很怪,花似霰明明不是当事人,可他竟然会在如此受制的情形下,内心困苦,摇摆不定。
他有些喜欢眼前的这个少年了,不知是受制于人,还是发自于本心。
晓山青恶毒地笑意愈渐浓深,他似乎铁了心要惩罚这个口不对心的男人,“你并不是对我毫无感觉,为什么就不能丢了那些恼人的廉耻,遵从自己的内心呢。”
“我不能。”花似霰难过的偏过头去,目视着千百双神圣的鞭策。
他已有婚约在身,哪怕不能做正房,这也是一道规束的枷锁,除非婚书销毁,镜破钗分,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这么做。
“呵呵呵呵!”晓山青垂下头来,吻了吻花似霰嫣红的耳垂,哑着嗓音呢喃道:“我虽入佛门,却不守清规戒律,因为我觉得,人活一世,就该随心所欲,总将自己困束在条条框框里,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是你,我是我,我们道不同。”
蓦地,晓山青衔住了花似霰的耳垂,含在口中吮吸,刺骨得战麻袭上脑髓,使花似霰唇齿微张,嘤咛婉转。
感受着boss在身下的战栗,晓山青恶毒且含糊地说:“很快,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不安分得人加上不安分的手,无力的花似霰就像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可他花似霰到底不是那个身不由己的苦主,他先是蹙眉隐忍,杏眸中的泪水随着施暴而摇摇欲坠,待到掀衣的寒凉混合着晓山青掌心的炙热弹跳在皮肤上时,那个清冷强大的云华殿主豁然附体占据主导。
当嫌恶与怒火在眼底双重迸射,挣脱束缚的花似霰愤而转眸,恶狠狠地瞪视着胆大妄为的晓山青。
“孽徒,你清醒一点儿。”
晓山青到底没有boss修为深厚,同样是在灵力被压制的情形下,花似霰就能从迷幻下苏醒过来,而他自己,则完全融入到剧情中去,无法自拔。
此时此刻,他就是那个掳人清白的妖僧,而身下的boss则充当了少女的角色。
陷入到癫狂的晓山青力气极大,饶是花似霰比他年长,身量比他高大,却也挣脱不开他的钳制,仿佛这孽徒的双臂灌入了千斤之力的铁水,欺压在他的肩胛处痛到非人。
“放手!”花似霰忍无可忍,梗着脖子怒喝道。
晓山青已经彻底将他的衣服退下了肩膀,细腻雪白的肌肤在微弱的光线下折射着玉质般的泽润,整个人恍若昆山白玉凝就。
他有些贪婪地咽了下口水,眼底血丝密布,面颊欲|火灼红,“别挣开我,也别拒绝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要跟你共度一生。给我,把你自己交给我,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将这些脸红心跳的话一股脑的全说出口,晓山青整个人也是半懵半醒,身下之人是花似霰没错,他也确实对这个完美的纸片人抱过龌龊的心思,可那都是因着报复的,因为他撬了自己苦追好几年的情缘。
可这共度一生现实吗?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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