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凉得微风钻过晓山青与花似霰飘逸的衣袂,淡淡的草木香气,拔地而起,顷刻间,万枫成林。
魂魄溢散,火光乍起,晓山青只觉得有风从指缝间划过,束着绑带的箭袖便被纱绢抚触,脂粉与檀香融合成海,将他的世界寸寸淹没。
“这是?”晓山青望着耸立在枫海高处的寺庙,微微睁大了眼睛。
此时此刻,他不再身处诡谲幽暗的茅草屋,而是来到了行人如织的石桥上。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一个经过身侧的人都挎着一只蒙着绢布的篮子,五彩斑斓的衣衫掺着佛香的清幽渺远,来来去去。
“我......?”倏忽间,晓山青感到一阵心脏悬落得空洞,他猛然转过身去,对着桥下的茫茫人海找寻起来。
花似霰呢?他去哪了?
那逃走的邪祟尚未绞杀,若他一个人留在茅屋内,遇到那个作妖精可如何是好?
晓山青在游戏里做惯了队友的依仗,尽管花似霰修为比他高,身法比他强,可这不是暂失了灵力嘛!长成他那幅祸国殃民的样子,就算是雄畜生见了也要垂涎三尺。
“花似霰!”晓山青对着人海扬声叫道。
你在哪?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直呼师尊的名讳?”
倏忽间,一声饱含着怒气的呵斥火刺刺地响彻在背后,恍若一丛烈火戳在了背心里。
晓山青没来得及琢磨boss生气得后果,当场喜极,猛转过身来抱住了一脸不悦的花似霰,欣慰道:“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跑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了。”
花似霰被少年这猝不及防的一抱,脚步松动,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蹙着眉头有些嫌弃道:“你都这么大了,还怕自己独当一面?”
晓山青扬起头来,目视着一脸嫌恶的花似霰,说道:“我不是怕我自己应付不来,我是怕你一个人被落在那个破屋子里,逃走的邪祟还未诛灭,万一它又伺机作妖暗害你怎么办?有我在,好歹还能保护你。”
花似霰被怼的当场愕然。
若有似无的梅香仿佛就是最好的安慰剂,晓山青的双臂环着花似霰精瘦得腰身,稍稍扬起头,就能看到领襟处一片堪比落梅般的淤痕。
都是他放纵恶魔的杰作,仔细回味起来,柔软中透着清甜。
将视线遗落在桥面斑驳的苔痕上,花似霰局促道:“你还是多,多忧心,忧心你自己!”
说完,他绯红的耳朵尖更加红了。
晓山青知道,越是强大的男人脸皮越薄,越会口是心非,不肯轻易领情。
“也是,师尊如此强大,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一只邪祟,弟子我还是乖乖地跟在师尊的身边,谋求庇护!”脸不红心不跳地拍了boss一通马屁,晓山青喜滋滋地放开了他。
两个人当街搂抱,并未引起行人的注意,晓山青站直身子,刚想说话,一对身着翠衫的金童玉女,便相携着登上桥来,不管不顾地穿过他二人的身躯,向后走去。
“看来此处,应该是那魂魄的症结之地。”花似霰目视着那对穿身而过的少男少女,转过身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说道:“跟上他。”
“好!”
高山之巅,就是魂魄溢散之前念叨得昭华寺,整座寺庙拥山而建,隐没在漫山遍野,火霞连天的枫海里。
故事里的少女,就是在这座寺庙里被妖僧缠住,失了身,也失了心。
此时的少女不过十三四岁,出落得清水芙蓉,桃腮带晕,干干净净的眼眸恍若两潭澄澈春水,一颦一笑都带着娴静与温雅。
而那少年则与她年纪相仿,时不时的会转过眼去,含情脉脉地望着少女,显然是爱慕极了。
两个人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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