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霰几乎是负气而走,洁白的纱绢下摆狠狠扫过横尸在地的火红残瓣,那些骤然旋起得风卷,仿佛是他平复不下的怒火。
“师尊?”晓山青追寻着boss远去的身影,轻声唤道:“怎么了?”
花似霰头也不回地仰着凤凰树走去,及腰的长发被和煦的微风卷起,在晓山青的心底摇曳出一池春光。
“......”
晓山青有些愕然。
花似霰真的很美,不管是手指还是发丝,都完美地戳中世人的审美。
这其中,也包括他。
花似霰不肯原谅自己瞧见了腌臜之物,整个人立在凤凰树下,握紧拳头,自弃地砸在了合抱粗得树干上。
“哗啦,哗啦”一阵摇曳轻响,簌落一地繁花。
太恶心了。
这些怨魂与邪祟都太让他感到恶心了。
无耻,腌臜,淫|乱,肆意妄为,简直是......简直是......
一瞬间的词穷,花似霰的眼前恍然浮现出孽徒亲吻自己的样子,那种危险的,悸动的,裹挟着浓沉欲|望的眼神,就像粘稠又潮湿的泥沼,拼了命地将他往深渊里拉。
明明他很厌弃,又很愤怒,可是不经意间的四目相对,他又不得不违心得去臣服,去否定,去乞求,去惧怕。
“晓山青!”
“砰”的一声又是一拳落下,凤凰树梢猛然刮过一阵飓风,万千点火红飘散开去,将花似霰自弃的俊容染上一抹惑人得妩媚与嗔怒。
晓山青看着boss抽风,不明所以地嘟囔了一句:“小脾气可真爆。”
就在这时,寂静得屋内突然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吟,晓山青的身形陡然一促,心尖像是被野猫无端挠了一爪子。
他有些迟疑的转过头去,那少年竟然在房门大开的情形下,正背对着自己面朝僧人虔诚的画像在——自|慰。
晓山青得脸,当即便有些不自在的苍白。
就在这时,从树冠上刮过的风灌入屋内,将铺陈一地的画纸席卷而起,漫天得纸张浮沉在空中,有几张幽幽地打着旋落在了房门口。
晓山青垂眸一望,苍白得脸顷刻绯红。
难怪少年会将这些画纸压在箱子的最底层,这哪里是聊表相思的丹青,分明是十八禁超级劲爆男男活春|宫啊。
在这些画作上,白袍僧人一改疏冷淡泊的清雅,媚眼如丝,举止妖艳,他身姿娇娆,神情勾魂摄魄,放浪得活像一只吃人不吐骨头得艳鬼。
饶是晓山青在现实世界里阅片无数,也无不折服在少年鬼马行空得大胆里。
妈呦!这小子英年早逝真TM屈才了,就这笔力,画些艳图去卖,分分钟爆火啊!
可是少年听不到他得心中所想,他几乎是沉溺于自己的痴妄里,放纵地去做这些男人才会关起门来纡解的小秘密。
就这样,过了不是很久,晓山青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馥郁的馨香。
——那是处|子含苞待放得味道。
晓山青斜着身子,转过头去,只见紫衫白裙的少女正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张飘落得画纸,原本浮漾着笑意的倩容,在看清画上的内容时,整个人如坠冰窟,面颊森白。
从晓山青的角度看过去,少女明眸善睐的双眼彻底晦暗无光,那张画纸被她死死地攥在指尖,正不可遏制得发着抖。
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得心潮,少女的视线又被突然爆发的呻|吟所吸引,她有些怔忪地转过头去,贴着门板敞开的缝隙向着屋内遥遥一望。
濒临冲|刺的少年,竟无所顾忌地亲吻着画上的白袍僧人,口中还断断续续地叫着:“给我,给我,本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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