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晓山青的混账话,顾汀州差一点儿没气到吐血,好在他犯浑也是嘴贱,逗趣尚知道深浅。
“你说真的?”张凯枫狐疑道。
“当然是假的。”晓山青敛了笑容,一本正经道:“就算我再不喜欢他,他也是我一门同宗的兄弟,送兄弟保自己命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
张凯枫听了也是不恼,笑道:“你这性子,也是蛮有趣的。”
“唉!您可别对我感兴趣,在感情当中,我喜欢占据主导地位,不对您的口。”
张凯枫扬眸乜斜,“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向来不喜欢野心跟我一样大的人。”
“这算您对我的变相夸奖吗?”一个跃步,晓山青扛着李雪绵从墙帷上落了下来,一身玄色如千尺陡崖,面朝阴冷的张凯枫,不悲不亢道:“巧了,我也不喜欢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一瞬间,周围的气场森冷如刀,前一刻还言笑晏晏的张凯枫,下一秒便神情阴鸷,胭脂色的薄剑也开始潋滟着危险的寒光。
显然是对卑鄙二字,深恶痛绝。
有晓山青堵在前头,顾汀州便收了剑气,凝肃的回雪在掌心里悸动铮吟。
不等他出声问话,忽然近前一道香风拂过,李雪绵娇小柔软的身体便被晓山青反手抛了过来,顾汀州前踏一步伸手接住,温软的身子便抱了个满怀,来不及顾念男女有别,忙蹙眉查验小师妹的伤势,但见这小丫头十指染血,箭袖上也被血迹洇湿了一大块。
遂抬眸惊疑道:“小师妹她......?”
晓山青侧过半边面颊,苍白一笑道:“她没受伤,你先带她走,这里我来应付。”
“你说什么?”顾汀州当场急道:“你一个人怎么可?”
“怎么不可?”晓山青打断他道:“你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留下来,只会分散我的注意力。”
顾汀州被晓山青呛的俊脸一热,心下极度不甘。可肩上流血的伤口却实实在在地告诫他,你根本就不是这个枭雄的对手。
但自小便不服输的倔脾气又让他不愿退缩,强行将脸上的臊热散下去,顾汀州坚定道:“我不走。”
“既然不愿走,那就别走了。”张凯枫瞧够了这依依不舍的戏码,邪气横生的脸上,陡然跃现一抹狠戾,不由分说地提起薄剑便向着晓山青发起了攻击。
他可不在乎别人说他欺负小辈,毕竟他在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扬名立万,鲜有敌手了,他倒要看看这个逞能的小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晓山青虽然看似是在跟顾汀州磨牙,可他的五感早已高度戒备,待张凯枫剑意旋起的时候,他便唤故山在手,如寒冰凝就的长剑铮然挥出一道剑芒,将几欲近身突刺的张凯枫狠狠逼退。
收剑回撤的张凯枫,身姿轻杳地避过横扫而来的剑意,稳稳地落在一侧的围墙上,浮飞在半空的长发纠缠住几缕纷扬残瓣,飘摇而落。
那是被晓山青的剑气割断的。
“想不到,你修为还挺深!”张凯枫抬手拂掉肩膀上的碎发,将面上的轻佻隐去,换上一副冷漠的疏狂。
显然,他不能再轻敌了,眼前这个半大的小子,绝不会是块好啃的骨头。
晓山青勾着嘴唇,偏了偏头,笑道:“一般一般,跟您老人家比,还差得远呐。”
张凯枫垂眸半瞬,忽又换了一副欠揍的狞笑,说道:“我突然开始对你敢兴趣了,第一个让我如此兴奋的,还要数——樊意那个废物。”
听他提起樊意,晓山青面上的戏谑有些凝固,他认真道:“这么称呼您的白月光,不太好?”
张凯枫闻言,桀桀一笑,哀叹道:“你以为我在茶堂所讲的那个故事,是真的?”
晓山青俊容一白,“你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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