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张凯枫提剑跃了下来,无情地将脚下被晓山青击碎的石块碾成齑粉,“我是入了恶剑谷,不过,我可没那么饥不择食,看上一介魔修。”
晓山青:“......”
“我入世只为寻求剑道的最高境界,当一个人的剑在正道无可比拟的时候,就要找些阴暗的东西来继续磨练,所以我入了绝地,找上了他,那男人是长得不错,不过,却比你身后那个,差远了。”
平白又将话题惹到顾汀州的身上,晓山青隐隐觉得不妙,遂出言打断道:“前辈能给晚辈解惑,这固然很好,可你跟魔修的事,就扯不上我顾师弟了!”
张凯枫兀自向前踏了一步,高傲地扬起头来,说道:“除非是我诚心看上的,否则,你们都将是我剑意吞噬的对象。”
随着一声戾喝响彻耳畔,晓山青只觉得眼前迷雾乍起,门廊下明黄的纱灯都燃起了绿油油地阴火,一条周身漆黑的影子正猩红着双眼游曳其中,紫黑色的魔气如光柱般自飚长空。
晓山青见状,忙将故山横握身前,谨慎地向后缓退,一步一步地将顾汀州二人掩藏在了背后。
“你真以为凭你一个,就能护的住他们?”
张凯枫的声音经过魔气的浸染恢弘辽阔,似从天际传来的闷雷,又似深涧之下的回响,渺远而空洞,震得晓山青心血倒灌,额际突跳。
“你与我本是同一类人,可惜呀!很快,你就将是我剑意之下,第二个被吸纳的亡魂了。”
晓山青当即毛骨悚然,脸色煞白,他说:“你根本就不是爱慕樊意,而是丧心病狂的开始吞噬魔修的修为,为己所用,你还真是堕落的彻底呀。”
“突破极限本来就要付出代价,名声与尊位又有什么用,江山代有才人出,若我停下登顶的脚步,也许现在,就是你追上我了。”
晓山青强忍着喉管里飙升的鲜血,哑声道:“我谢谢你的肯定。”
“不客气,能被我看上,那也是你的荣幸。”
荣幸你大爷!
就在晓山青忍不住喉中的瘙痒,低头喷出一口污血的时候,魔气里翻腾的影子倏忽临近,高举的巨剑淬着阴森的寒光,悬停在晓山青挺拔的脖颈上方,眨眼间便可轻取他的性命。
来不及多想,被护在身后的顾汀州挽回雪狂澜,银白色的芒光如一叶薄刀般上挑,生生将剑魔斩下的巨剑抵挡住,顿时火花霹雳爆溅如星。
趁此空档,晓山青抬剑御敌,故山自剑魔下摆横扫,将这尊魔气萦绕的影子斩若碎萤。
剑身上的压力一松,顾汀州连忙抱着李雪绵向后急掠,就在这时,小丫头怀中的秃毛鸟雏落了出来,“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不等顾汀州伸手将它拾起,隐没在魔气里的张凯枫如一道浊雾般袭来,胭脂色的七世剑对着晓山青的心口便去,速度快的连风都被破开了一道缝隙。
张凯枫出剑虽然快,但晓山青尚能移形躲避,可他顾念着背后来不及撤离的顾汀州,愣是挽剑与他抵挡,霸道的剑气从故山的剑身上迸射开,化作一缕缕气芒割裂着他的心口与双臂。
“小子,你还真是条汉子,我都有点舍不得杀你了。”
剑气割身,竟附着着极其阴冷的咒术,只觉得心口一阵微凉,紧接着筋骨与血脉里好似奔涌着数不清的小刃,一路纵横无忌,刮骨切肉,痛的晓山青双眼皆白。
张凯枫的身形被魔气萦绕的仿佛振翅盘旋的秃鹫,漆黑的翅膀是死亡来临时的模样,“痛吗?这可是樊意最得意的剑招,一剑霜寒。”
随着对方的话音溅落,血脉里阴寒的剧痛骤然加烈,晓山青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封冻得毫无知觉,只余一颗脑袋尚能运转。
真他么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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