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将自己的灵魂与对方的魂魄相勾连,既然你能抽取我的,那么,我也能在背后摆你一道。
“你这个疯子,你会后悔的!!!”
“砰”的一声,沿着舌身奔袭而来的火焰撞击在了魔尊扭曲的魂体上,顿时一阵灼烧肺腑与脑髓的炙痛袭上四肢百骸,促使晓山青狼狈的在半空屈跪下去,承受不住地呕出半口鲜血来。
炙热的火焰顷刻间便焚毁了魔尊依仗的佩剑,宛若藤鞭的舌尖狠狠地将它腰身一卷,便拖拽着惨叫的残月楼主向着玉棺迂回而去。
花似霰见孽徒如此,唯恐尚未伏诛的魔头再趁机伤了他,忙从高空下落,随手将云华镜从身体里祭出,“嗡”的一声将抚胸咳嗽的晓山青罩在了极强的结界之下。
与此同时,破开魔域的诛邪之剑,如燃烧的陨石天降,赫然向着玉棺的方位刺来,被守墓圣兽拖拽的不成人形的残月楼主,终于在绝望之中爆发了他的濒死一击。
躲在云华镜下的晓山青,刚刚抬起凤眸,想要再望上一眼与记忆里持平的男人,却不想将所有力量化为一只狰狞巨手的魔尊便如一支穿云利箭般,先是撞碎了云华镜强悍无匹的护之力量,随后痛快地洞穿了晓山青鲜血淋漓的胸口。
“既然我活不了,那么你也别想活!”
紧随而至的笑声,带着恶狠狠的报复,震彻在整片炼狱上空,刺激的花似霰当即杏眸大睁,遍体生寒。
汩汩的鲜血如涓涓得细流般接连不断地从心口流出,似乎只要花似霰稍凝杏眸,就能看到晓山青背后的半缕光影。
花似霰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膝弯一软,揪痛的心脏似乎要扼断他的呼吸。
然而晓山青却不知道疼似的,用仅剩的最后一丝灵力将右眼的瞳术催发到极致,随着噙在眼底的鲜血流淌而下的一瞬间,当空的巨剑如离弦的箭矢般奔向了白玉大棺,在少年右眼的目视之下,将伏在棺盖上不愿入殓的魔尊与守墓圣兽一并钉穿,随后剑尖压着大棺一并坠下了熔岩旋涡的最深处,彻底将极恶炼狱镇压回了它原有的深度。
邪佞不甘的怒吼隐隐得从地心深处传导上来,当即飚起数道高涨的火柱,滚沸的热度最后一次得到释放,便卸了势头,无边无际得魔气从遥远得地平线上回寰,一路将悬空的大地平铺填满。
花似霰目视着晓山青蓬松的发顶,看着那截被他常年用来束发的红缎带,在急速下降的气温里随着躯体的痉挛一颤一抖,有些刺绣得地方已在常年的摩擦下浮生了一层清晰的绒毛。
强忍着鼻腔的酸涩,花似霰抬起麻木的手臂,一点儿知觉也无得握在了晓山青精瘦的肩膀上,蹙眉哽咽道:“疼吗?”
缓慢地将恢复如初的双眼抬起,晓山青极尽虚弱地冲着花似霰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很疼,弟子,能......能承受得......住。”
无比艰难地咽了咽喉咙口塞满的寒苦,花似霰凝望着少年得眼底有水光攒动,此时此刻,心底的疑问虽然难以说出口,可他还是要问个清楚,纵使这样做,无异于在对方的身上继续撒盐。
“你到底是谁,可以告诉我了吗?”
“......”
如果说,先前晓山青迎向他的眼神还有生机与希冀,那么此刻便有些恍惚与失落了。
“师尊希望我是谁呢?”晓山青忍不住反问道。
“......”
这一次,轮到花似霰面有凝固,不知所言了。
曾以为,晓山青虽然跟魔宗的人有勾连,但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所以他待这个天资过人的弟子总是冷漠多过言语。
他原本就带着目的入世,从不在乎身旁的人如何看待自己,门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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