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弟子,除了顾汀州,叶轻舟与李雪绵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收入门下的,就连晓山青,一开始,他也并不想要。
可在三峰大选上,少年自绝前程的作法实在是太过震撼,不得不说,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得狠辣,是他最为钦佩的。可钦佩归钦佩,花似霰却从不未将这样野心外露的人放在眼里过。
他以为终其一生,晓山青也不会是那个落入自己心底的人。
可俗世里的缘分就是这样不期而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风评不佳的少年总能从旁人的只言片语里悄然钻入自己的耳朵,让他选择无视的眼睛总会刻意的去捕捉少年孤傲的背影,以至于他们师徒二人走到今日,做师尊的,彻底放不下了。
晓山青目视着花似霰无措的模样,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肉|体再好,但是灵魂不同,也会阻碍一个人待另一个人的情感,就像他的好师尊,爱慕他,却也并非他。
他不过就是一个活该被替换掉的物品,是一个没有人会惦念的可怜虫。
既然没有人会为他流泪悲伤,那么他又何必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呢?
也许我的彻底离开,才是对大家最好的。
就这样,神情哀默的晓山青仔细的用眼睛将花似霰的形貌一寸一寸的描绘入心,最后再将神明奉上心底那至高无上的云台。
于是这样一双精明狠厉的凤眸,逐渐在花似霰的眼里散掉了不多的温度。连带着,也将花似霰重新捡拾的信仰撕扯出一道无法修补得缝隙。
“花似霰!”
就在花似霰忍不住想要流泪的时候,哀默了半晌的晓山青,突然微微地将脖颈上扬,迎着魔域里彻骨的寒气对着花似霰促狭一笑,道:“老子从见你的第一眼,就想艹|你呢!”
“你......!”花似霰闻言,冷不丁的躯骨一震,掌下的力度便不自觉得收紧,修匀的手指深深地嵌进布料里,钳得晓山青当场龇牙咧嘴,连声求饶。
“师尊,师尊,我的好师尊,弟子错了,弟子知错了,快松手,快松手,要掐死我了!”
眼前之人一连串的哭嚎,透着久违的宠溺,花似霰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对方揽抱入怀,泪潮难捱道:“死了好,死了省心!”
天知道花似霰在面对性子冷戾的原主时是如何的悲坳忐忑,他已经失去了敛云,不想今后的人生再失去了晓山青。
重新占据躯体的晓山青被花似霰搂抱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只能气若游丝地安慰他:“师尊,不要怕,不管是从前的晓山青,还是现在的晓山青,都是我。”
“不一样。”花似霰有些固执得摇了摇头,将苍白无血色的一张脸深埋在晓山青的肩窝里,鼻音浓重地说:“从来都不一样。”
“......”
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以前只是瞩目,可现在,是舍不得,是偏执,是忘不掉,是爱!
“你可知,若你有失,这辈子我都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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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滚下去睡觉了!晚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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