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方才郎墨楼从床榻上垂坐起来,故意凶我,是为了先拿气势镇压住我吗?
现在他见我并未被他恐吓住,反而还比他更暴躁地一走了之,他才改变了计策方针,对我苦苦求饶了?
郎墨楼他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你滚开,我暴躁地提起袍摆,试图用脚把郎墨楼蹬到一边儿去,;谁是你老婆?!再瞎叫撕烂你的嘴!
待我吼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倒是有那么几分后悔,毕竟那句话是郎墨楼在我五岁那年闯进我梦里对我凶巴巴威胁的话,在后来的岁月中也没少拿出来被当做我和他之间的玩笑来回忆,可现在就这么被我一气之下脱口而出,这种感觉就仿佛是我在挑逗他,我在假装生气而已……
可悲的是,郎墨楼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扬起那棱角分明的脸颊,眸色澄莹若雪地仰首望着我道:;你不是答应我的求婚了么?
;郎墨楼你有病?我没好气儿地骂他,这人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蹬也蹬不开,;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愿尔后,一拜君心似匪石不转,二拜君心似匪席不卷,三拜穹……
;郎墨楼你住口!
我好似当众被人揭了短儿一般,连忙惊慌失措地打断了郎墨楼,刹那间便觉得双颊烧得滚烫。
他倒背如流的这段话,是我当初在他让穆起寒转交给我的那封信上,我亲笔写下的对应他求婚辞的辞,那时的我并不知道郎墨楼已经恨我入了骨,更不知道他那时其实已经归顺了紫薇大帝。
不过提到紫薇大帝,我心里的一团团疑云才不断地翻涌而出,这里是紫薇宫啊,是天庭里大部分神祗都不曾有幸踏入过的紫薇宫,而我们是如何做到如此轻松就闯进来的?
甚至就连柳西凉、杨桃和香梨那种毫无地位可言的野仙,都能随意进出了?
;老婆,我真错了,你原谅我吧!
郎墨楼苦闷的声线拉回了我的思绪,我简直无法将这跪于我脚下耍无赖的他,与那个率领数万天兵与孽龙城奋力厮杀的他,联想到一起。
那几百年以来曾不知天高地厚地杀遍妖界、血洗八荒,恨不得使人闻名丧胆的冷血、残暴的狼王,他狂傲跋扈,杀戮狂澜,可现在他就这样宛若一只濒死的狗一样,死死地抱着我的双腿像抱着他最后续命的稻草,跪在我的脚下……
他莹白的寝袍上还染着斑斑的血渍,不得不承认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可我转念一想,郎墨楼什么样的伤没受过,光是我见过的都有多少次了?
被各种利器贯·穿前胸后背,被苍穹磁场碾磨得近乎粉碎消散,他都能好好地活下来,现在他居然好意思让我罚他跪区区的仙人掌?跪榴莲??跪刺猬皮???
;郎墨楼…!好不容易稍稍平息下去的火气,又;腾地在我心头窜燃起来,;你当我傻?!
;我怎么敢,郎墨楼将脸埋进我的腿里,不再看我,;我已经为你摆平了紫薇大帝,你要是愿意,以后紫薇大帝的位置就是你的。
当听闻郎墨楼这么说,我都惊得回不过神来。
紫薇大帝被他摆平了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困惑,郎墨楼重新抬起他那张委屈得五官都皱在一起的脸,用以前绝对未曾见过的语气央求我:;原谅我吧,佟宛。
当我的名字;佟宛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我才觉得这样的郎墨楼有几分熟悉,我终于意识到,这个本该睥睨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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