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半。”
“那就好,糖好甜啊,哥哥你嘴里还苦吗,脑袋还疼吗?”
“不苦了,也不疼了。”
王琨看着面前这么一副大的骗小的的画面,忍不住咧了咧嘴,眼眶却有点红。
他突然想起来以前他带着言言从孤儿院跑出来在外面流浪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他们两个人饥一顿饱一顿,但无论谁身上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想着让对方先尝尝。
言言她虽然只有小孩子的心智,但有好吃的,也重来没有忘过他。
现在医生找到了,希望言言能好起来,他太想听言言叫他一声‘哥哥’了。
“爷爷他不喜欢吵闹,你跟我进去的时候声音轻点。”
王琨猛地回过神,忙点点头回了一声“好”。
因着家里一个老人,一个眼盲,一个瘸腿,他们这院子的所有房间门口的门槛都是拆了的,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斜坡。
这宅子比较低矮,大概是怕下雨的时候雨水倒灌,所以斜坡也并不低,尤其是正屋,足有成年人的膝盖那么高。
顺着斜坡上去,陈峥推开虚掩着的正屋大门,又回头看了王琨一眼,这才拉着陈明明进了屋。
王琨紧跟上去,扫了一眼屋子里。
第一感觉就是很空旷。
很空旷就意味着整个屋子都没什么摆设。
一张一看就被修补了好多次的八仙桌,几把看着应该是自己做的小凳子,占地最多的,还是西墙那的一排架子,架子上摆着一些药草,让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草药味。
就在放着草药的架子前,这位正坐在一位正在炮制药材头发花白看着有些行将就木味道的老人。
听见开门声,那位老人也没有回头,依旧忙着手下的事,只问道:“是谁来敲门啊?药喝了吗?”
不等陈峥开口,陈明明嘴里含着糖块含糊地抢先回答:“爷爷,是一位来找您看病的大哥哥,他妹妹得病了,哥哥把药喝完了,喝得精光。”
老人手下一顿,终于转头看过来。
王琨下意识站直了几分,对上老人家打量的目光,又微微躬身,“陈老大夫您好,我叫王琨,是一位姓唐的阿姨介绍我过来,想请您给我妹妹看诊。”
陈玄同眯了眯眼,“姓唐?”
王琨点点头,“那位阿姨叫唐敏仪,不知道陈老大夫您还记得吗?”
“原来是她告诉你的,”陈玄同语气里多了分恍然,“这么些年过去,她人还好?”
“唐阿姨现在挺好的。”
言外之意,那就是之前过得并不好了。
陈玄同听出来他话外的意思,点点头,“我已经很久不出诊了,你也看到了,我家里还有俩孩子,”看出王琨脸上一急,他又接着慢悠悠说道,“不过既然你是敏仪介绍过来的,那孩子我信得过,就陪你走这一趟。”
王琨这会只感觉自己一颗心一会天上一会地下一会又回到天上,简直不能更刺激。
“多谢陈老大夫。”
陈峥在一旁听着,看出爷爷对这位来问诊的人多了几分亲近,默不作声地搬了个小凳子过来,“坐。”
王琨受宠若惊地道了声谢。
“跟我说说,你妹妹是个什么症状?”
“我妹妹她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嗓子从那以后也说不出话来了,这些年过去,也一直都是五六岁的孩子一样,不知道陈老大夫您有没有办法医治?”
陈玄同听着面色多了几分凝重。
王琨看着心里也不由一紧。
“陈老······”
陈玄同摆摆手,“小伙子,你应该知道,像你妹妹这种情况,造成的脑补的损伤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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