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碰巧倒在碎玻璃上被扎伤的也是没谁了,她爸现在在村里算是彻底出名了!
到了卫生站,黄邵菱看了看面前一排简陋的房子,刚想问一位在院子里扫地的大娘,就听着其中一个房间“哎呦哎呦”痛叫的声音。
伴随着痛叫声还有一道压抑着怒火的嗓音,“叫你喝酒没数,疼死你算了,快气死我了!”
院子里,姐弟俩对视一眼,直接朝传出声音的那个房间走过去。
到了门口,黄邵菱敲了敲门。
门内的争吵声一顿,“谁啊?”
“妈,是我,还有聪聪。”
病房里,黄母跟黄大东对视一眼,黄母瞪了丈夫一眼,扭头,“进来。”
黄邵菱推开门。
村里的卫生站,条件自然是好不到哪去。
整个房间并不大,并排摆了两张铁架床,就把整个屋子给占满了。
黄大东就坐在靠外边的床边,一只脚在被单里面,一只在被单外面露着,露在外边的那只脚从小腿到脚都包了厚厚的纱布,还能看到渗出来的血迹。
黄邵菱拎着盛着早饭的篮子走进去,“爸,妈,先吃早饭。”
黄母见着后边跟过来的黄绍聪,“聪聪怎么也跟来了,没去上学?”
黄绍聪把目光从他爸的腿上移开,无奈道:“妈,今天是星期天啊,学校又不上课,我去学校干嘛?”
黄母:“······我这不是忘了吗?你们姐弟俩吃了没?”
“来之前就吃过了,”黄邵菱移了一个小桌子过来摆在床边,又把篮子里的饭菜取出来打开摆上,碗筷分别递过去,“爸你的伤怎么样了?”
黄绍聪偷偷抬头看了眼她姐。
“就是让碎玻璃隔了个口子,长了点也深了点,没事,你爸我身子骨壮着呢,过不了几天就好了。”黄大东听着闺女的关系忍不住笑着回道,喝了口粥,“菱子你这咋突然就回来了?你那学校不是还没毕业呢吗?”
黄母在一旁拿了窝窝头就着咸菜吃了一口,“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爸说。”
黄大东:“说啥?”
黄邵菱弄好桌上的饭顺手又拎了把凳子坐过来,“爸,我们学校最后一个学期是生产实习,也就是可以工作了。昨天我刚找到了一份工作,跟老板提了等国庆假期过去就去报道,所以就想着趁这两天回来看看您和妈。”
“找着工作了?啥工作?你们这大学生的工作不是包分配吗?”
“的确是包分配,但我不想去学校分配的地方,所以就自己找了一个。专门设计衣服的。”
黄大东咽下嘴里的窝窝头,又喝了一大口粥,“国家分配的就是铁饭碗,你找的那工作能跟铁饭碗比吗?我还打听了,像菱子你这样的大学生,要是毕业后愿意回乡建设家乡,ZF还会有补贴呢。你这糊涂了啊!不行,你还是得赶紧回学校问问,那分配的名额还给你留着不。”
黄邵菱垂了垂眸,“爸,我不觉得自己糊涂。我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该做什么。我找的那份工作虽然不是铁饭碗,但我自己很喜欢,所以我想走下去看看。至于学校分配的名额,”她语气顿了顿,“我之前就已经拒绝了,名额一划,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啪!”黄大东把筷子重重敲在桌子上。
房间里猛地一静。
“好啊,你这是翅膀硬了,这么大的事都敢自己下决定了。”黄大东这会气得脸通红,“爸都给你打算好了,你姑奶奶的那个侄孙,一表人才,还是干建筑的,家境也好,人家就想找个大学生,配你多合适。等你毕业回到县城上班,正好就能办喜酒。你倒好,不声不响自己找了个工作。女孩子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嫁个好人家吗,我这劳心劳力是为了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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