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回来不是想看望我的,是想回来气死我!”
在来的路上听了弟弟告密,黄邵菱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这会面临旁边她爸的发怒,她发现自己心情依旧平静得很。
“爸,我还不想嫁人结婚。现在对我来说,工作比结婚更重要,我不会回县城工作,也不会回县城跟您说的那个人结婚。爸,你还是死了让我嫁人这条心!”
黄大东气得喘了几口粗气,“好好好,不嫁是?你给我滚。”
黄母眼看着丈夫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拿筷子使劲打了下丈夫的手,“你这是说啥糊涂话呢,菱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就想着把她骂走是?不嫁人怎么了,又不是一辈子不嫁人了,孩子还小呢,哪有像你这么着急的。”
“我这哪是着急,我这不是为了她能嫁个好人家,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眼看着两个人在这病房里又要吵起来,黄邵菱猛地站起身,把黄母和黄大东都吓了一跳。
“爸,妈,这里是卫生站,你们俩也别为我的事吵了。总之,我的决定不会变,您俩要是再这么吵下去,我就回家收拾收拾行李回京城,爸您也好眼不见为净。工作之后的工资我会每个月都打过来一半,算是女儿孝敬您二老的。”
黄大东还准备再说什么,触及到女儿脸上的冷漠,动了动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病房里的气氛很沉重,黄绍聪更是坐在一旁的病床上连话都不敢说,一顿早饭到底还是在这样的气氛下静静吃完了。
黄邵菱起身一脸平静地看着收拾碗筷,黄母跟着一起。
把碗筷饭盒都放回篮子里,“爸的伤什么时候能回家?”
黄母回道:“还得再看看,再让医生上一遍药,半上午的时候应该就能回去了。”
黄邵菱本来想提着篮子回去的,闻言把篮子往旁边一放,又重新坐了回去,“那就再等等。”
黄母点点头轻“嗯”了一声,“正好帮妈扶着这个没数的。”
“胡香桂你说谁你没数?”
“谁应就说谁,”黄母半点不客气地瞪回去一眼,“喝酒鹤城这个死样,说你没数还是轻的!”
“妈,”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黄邵菱忙出了声,“您昨晚上是不是想问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工作?”
黄母声音一顿,扭头看向女儿,“妈也是有点担心,你这自己找的工作,靠不靠谱啊?累不累?还有,京城的工资肯定比咱们家这小县城高,你爸个没眼光的,别人一说他就跟着往里头钻,脑子长在头上也不知道干什么用!”
黄大东一听就不舒服了,“你懂什么,这些我姑她都打听过了,像菱子这样的大学生,回来一个月的工资至少三四十块钱,加上补贴什么的能有五十多,你看看咱们村谁家的孩子一个月能挣这么多钱!”
黄邵菱冷不丁地开了口,“爸,我找的那份工作,店里的一位普通员工,上个月的工资是八十五!我跟我们那个老板签的聘用合同上,白底黑字写着一个月的基本工资是六十,另外还有提成,一个月工资粗粗估计能上百,除此之外,我们老板还给我们提供住宿,提供能自己点想吃什么菜的午饭,一年四季给我们做八套衣服,还有,只要是她的员工,去买她另一个店里的吃食给打九折。您觉得这样的待遇,别说咱们这个小县城,就算是市里,他有么?”
黄大东这会有点懵。
愣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你说你这一个月工资上百?”
黄邵菱点点头,“不止,我是往少了估计的。”
黄大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是闺女说别的,他或许震撼还不会这么大。
但说到每个月都有上百块钱的工资,对他的冲击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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