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笑了笑,说:“我输了,你不一定会赢,我现在没钱了,我不怕你,可是你不一样,你输不起。”
“哈哈,你输不起啊!我会亲眼看着他们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姚木槿面无表情地听着,娇嫩的脸庞像是蒙上了一层雪,“你们要报复,冲我来,如果你们敢动我家人半根手指头,我就是死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方惟闻言,不以为然地反讽道:“你以为这是在国外?能任由你想做什么?这是在中国,在这里你就是有天大的权利也没用,你不就是有钱吗?凭你那点钱,我倒想看看你能走多远.”
“哈哈,你是不是因为没钱才走到今天这步?”
姚木槿冷笑一声,强压着内心想撕碎方惟的冲动说:“我就是死了,也跟你没关系,你还是要蹲监狱去,那些人还是不会管你的死活。”
“我们还不如达成协议,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我来帮你。”
她对方惟说:“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我会相信你?很抱歉,在我离开后,你肯定又会亲自把我送进来的。”
秋日,天黑得早,姚木槿从会客室出来时,街灯已亮了。
牢房建得很偏僻,灯火不如市中心那样似银河明亮,三三两两更似翻飞的大萤火虫择木而栖。
夜晚的风有些凉爽,迎面吹来的风将一头黑发拂过身后,并不寒冷,相反,却舒缓了姚木槿压抑而顿痛的内心。
姚木槿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这样做就能冲淡萦绕心间的层层云雾。
姚木槿慢慢地走到车前,进入驾驶室,大开着车窗,也决急着发动车,身体靠在椅背上,两手绞在一起呆呆地望着窗外,嘴唇紧抿。
姚木槿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翻找了起来,拿出手机先点开林云川的未读短信,给短信上面提到的联系方式拨过去。
当等待接通时,姚木槿感觉到她的心脏在不断地煎熬。
“姚小姐。”
电话铃那边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动情,冷冷的男声却给姚木槿莫大的安慰。
“您好,请问叫什么?”姚木槿礼貌地问道。
“姚小姐叫我 N”
“好,没问题。”
“那明天你们分成两组,一组负责看管我的住处,是两个小孩和四个大人,早些时候来找我,另一组早上10点在 XX机场集合,护送蔡成伟顺利登机,等那人成功通过海关后,你们就回我的住处,随时待命,然后我会把我的地址和蔡成伟的照片发到你的手机上.”
“好的。”那边回答。
“那好了,就这样,早点休息,拜拜。”说罢,姚木槿挂了电话,呼了一口气。
在发出短信之后, 姚木槿眼神坚定,就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才开车离开。
返回途中,姚木槿接到林云川的电话,林云川问她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尽管姚木槿很不想说话,但她还是耐心地解释道,“办了点事,就晚了。”
“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不用我来接你吗?"
在卧室里,林云川应该在找衣服,姚木槿听到了翻动衣服发出的窸窣声。
“不用。”姚木槿兴致不高的回答。
由城东到姚木槿住的地方,不堵车的话,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到,与其让林云川去接,不如自己回去,更不用说,她现在还不想见到林云川。
林云川觉察到姚木槿的异常,低沉华丽的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些忧虑,“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姚木槿明知故问。
“你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你觉得我遇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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